是那么容易改得。就说缠足吧,有什么好处?元老院又是宣传,又是禁止,搞了好几年还没有完全禁掉。象纹面这种习俗,对身体没什么大的影响,也不妨碍社会秩序,所以元老院不禁止,慢慢的,社会进步了,就自然消亡了--她们都是第一批黎苗学校的学生还有传统的痕迹,后面几批的学生纹面现象就愈来愈少了。”
“可是这种纹面也有感染的可能的,还有这样纹面之后社会交往也不方便。”
“行政上的工作要分轻重缓急,”黄超趁机指点道,“纹面算不上什么要紧的事情,自然也不用元老院花大力气去禁绝,最多加以引导--但是什么事情算要紧,什么事情不要紧,这是没有标准的,这也考验我们地方行政人员的能力的地方。”
“首长您说得真好。”他的秘书五体投地。
黄超谦虚了几句,心里美滋滋的。这种满足感是支持他在这个时空主要动力。
“早些休息吧,明天要赶路。”
这晚,是杨增带队在夜晚宿营的第一晚,进入山区的第一晚,行军的第一天,部队顺着中洲河一路北上,地势还算平坦,当晚在旧时空的连山镇小三江镇附近,现时空一个赵姓的小寨子前过夜。寨子寨门紧闭,燃起许多篝火来。只让几个壮丁抬了两扇猪肉、几担糙米和一些酒过来。杨增没要酒,留下了猪肉和糙米,回赠了十个广州府新铸的银元。军医对猪肉检测合格后,当晚就煮了让全军打了一顿牙祭。
行军第二天,用一个早上的时间翻越了中洲河和永丰河的分水岭,顺着河谷又行军了半天,直到下午差不多七点,抵达程山老城一带,也就是明天顺年间之前的连山县治所在。县治虽废,但这里的依旧要比其他地方繁华一些,有些店铺和人家。只是店铺多已经关门,住户大多空无一人,四下里到处是被劫掠过的痕迹。据说留在此地的少量老人说,这里已经被劫掠过多次,住户和商家大多已经逃难到附近设防的村寨中。
杨增派人去各处晓谕大军前来镇暴,人派出去之后倒是来了不少村落的长老,或带猪羊鸡鸭,或是糙米土酿来“慰劳大军”。杨增温言款待,由关照后勤要按采购价格付款,很快拉近了双方的距离。这些抖抖索索来“劳军”的长老们也愿意向他说些情况了。
但是他们说得话却不是杨增会说的广东白话,后来有士兵经过才知道他们说得是客家话。了解之后才知道,连山县一带僮、瑶、汉交替错落,汉人主要是客家人,在山间的河谷开垦,并建立围屋已自保,僮民这次也有部分寨子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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