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前的藤县不吃,却仓皇把主力撤回肇庆去,原来背后还有这么大一桩隐患!
骆阳明在梧州潜伏多年,对本地的汉瑶矛盾了解很多,知道大规模“瑶乱”一旦暴发后果不堪设想。
国民军固然打仗不顶事,只要把城墙都修好,守城总还能派上用处。他想。
正想着,忽然有人来送信:善后局请老爷午后过去。
“你告诉他,说我吃过午饭就过去。”骆阳明想,大约是国民军入城之后,城防和支应的事情要落实。
“又要去!又要去!”阿桃正给他送来茶饭,听了抱怨道,“这善后局的事总是要拖着老爷!老爷又不是苍梧县县令!又没个印,又没俸禄,白赶着去办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连吃顿饭都不安生!”
善后局的工作即多且杂,大多是局委又是“出钱不办事”的,骆阳明少不得要自己多多出力,家里的生意也顾不上了。老婆难免有怨言。好在老掌柜李文升平安回来,梧州光复之后米行的生意比较冷清,勉强也能支撑。
骆阳明安抚妻子道:“这事虽没什么收益,却也是有好处的――你看我如今在梧州也算是个半个官面上的人物了,以后做起生意来还不得便当些?就是澳洲人衙门里的人瞧了我,也得客气几分。”
“澳洲人!澳洲人!”阿桃一脸不快,“官兵可就在藤县呢!万一打回来了,咱们家可担待不起呀――我看这澳洲人也不象真龙天子,就那个穷酸样,坐不了龙庭……”
“混账!”骆阳明腾的站了起来,扬手就给了发妻一个嘴巴,怒喝道,“你懂个什么!妇人之见!”
他们能再世为人,夫妻重新团聚,全是澳洲人的恩德,骆阳明是永志不忘这份恩情的。妻子说着这样的话来,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忘恩负义。什么“不像真龙天子”,“穷酸样”……即是对元老院也是对他的莫大侮辱。以至于被气的浑身发抖。
他们夫妻和睦,丁阿桃从未被丈夫打过,一巴掌之下顿时呆了。转过神来便将脸捂住,呜呜哭了起来,背着身子嘤咛着“我好命苦”的出去了。她是小读书人家庭出身,自然不能号啕大哭――那就成“泼妇”了。
她这一哭,骆阳明心里略略清明了些,暗骂自己孟浪。元老院对他家有多大恩典,自己又从没跟她说过一个字。当初逃难,被典卖受辱的亦是妻子……说起来,自己是大大的对不起她……
心中内疚,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正在气闷间。进来了个瘦小的少女。
进来的是温蕴,温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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