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浩然从俩人言谈知见那女子应是丧主,只是这女子并不服孝,穿着绫罗,涂抹着脂粉,心中大怒:这女子真是寡廉鲜耻,丈夫尸骨未寒,尚未下葬便与这奸夫在家勾搭成奸。果然是世风日下!难怪会有髡贼这样的妖孽出世祸乱天下!
然而此时又走不得,易浩然只能收敛声息,悄悄等着。
堂屋里却听那女人边哭边道:“你个贼子,家里的银钱首饰都被你拿去了,叫我哪里再去弄钱?”
却男人道:“你少来!你家的底细我知道,你那死鬼男人虽不过是个穷酸秀才,你娘家却是有钱人家。西街的那家绸布行不是你娘家的产业?你新遭丧父,回娘家求个帮衬,弄个一二百两银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易浩然心道:“果然是一对狗男女!”
只听女人道:“我娘家虽是开铺子的,也不过几百两银子的本钱,何况我是嫁出去的女儿,平日里求个几两银子的帮衬也不容易开口,何况你一张嘴便要一二百两!”
男人狞笑道:“这不就看你的本事了么?你若是顾惜你娃崽的性命,天亮了便与我去借钱,若不然,爷先宰了他,再把你那死鬼男人大卸八块!”说罢他又哼了一声,“你且滚回房去,重新用些脂粉涂饰了,再来好好伺候爷!把爷伺候的高兴了,明日给你的娃崽多吃一口――要不然我先送他去见他爹!”
女人只是抽泣,不再言语。只听男人又言道:“我的盔甲兵器藏好了没有?”
“都放在后院的棚子里了。”女人抽泣道。
“小娘子,”只听男人的声音放缓,“爷可是朝廷的武官!有告身的!这会时运不济,在你家厮混几日,待得爷捱过这场难,照样荣华富贵,你就算是个寡妇,爷也不嫌弃你,照样给你个小妾的名分……哈哈哈……”
女人只是一个劲的痛哭。
易浩然大怒,他已经大概明白,这男人大约是广西客军的溃兵,趁乱跑进这户人家,霸占了刚刚丧夫的女人。
刚才他还在鄙夷这女人为何不自尽,甘心受辱侍奉贼人。此时知道她是为了儿子委曲求全,觉得为了宗嗣延续偷生受辱也算是情有可原。
“只是日后儿子能成家立业,这女子也应自尽谢罪才是。”
然而他不平也好,敬佩也罢。这里却是非之地,自己不适合掺和进去――他已经不再有年青时候“仗剑天涯”的气概,只想着赶紧脱身换个地方。
他退后一步,正要离开,却不知道踢到了什么东西,哐当一响。只听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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