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失所,要尽快给他们修复住所;还要赈济受了兵灾的难民,这些都得请你们多多出力了。另外,本军亦需军粮,夏秋两税尚未到时候,百姓们又多是家无隔宿之粮的小户贫户,这合理负担就得请诸位乡贤多多承担了。”
要钱要粮,这是应有之意,并不出乎乡贤们的预料,所以话一说出来,便有人出来叫苦。
“银子,小的们凑些出来也不是难事,只是这粮食……实在困难……”
说话的人叫笪辛轩,在梧州城里亦有一家米铺。不过这米铺背后的东家却是本城有名的缙绅吴家。笪辛轩此来是有一点底气的,为什么呢?因为吴家的少爷,早年就和澳洲人有来往,据说还和广州的郭东主有交情,合伙做过几次“大买卖”。
据说澳洲人特别念旧,为其效力过的人不会吃亏。所以第一个出来哭穷的便是他。
笪辛轩哭诉说城中原来不少存粮,不敢多说,各家各户的米行三四万石的存货还是有的,只是自从熊督师到了梧州之后,人吃马嚼,又抢着把粮食外运到广西,存粮已经少了一大半。这几天打仗过兵火,又是被烧又是被抢,各家米行损失惨重,以他家来说也不过四五百石了。
“……小的还算是好的,有的小户,货栈内的粮米几被抢劫一空。”
骆阳明知道这番话虽然有“哭穷”的嫌疑,却并非全是谎言,粮行损失惨重是事实――就拿他家来说,官兵连一粒米都没给他留下。
所以他咳嗽了一声,也附和道:“首长,本地粮行受损极其惨重,合理负担一事,我等一定尽力报效,只是这时间和数目上还请首长多多体谅。”
朱全兴点点头:“这事情你们和副主任慢慢谈吧。眼下你们先支一百石米,搭起粥棚来,供难民食用。”
“是,是,这粥棚是原就有的,小的们立刻就恢复起来。”
城里的粮食的确所剩无几。不但米行的货栈存粮损失很大,府、县两级的仓库、民间的常平仓等公共存粮库房的存粮也不多了,联勤人员的初步统计,缴获的粮食还不到四千石,部分还因为火烧、烟烤和水浸受损。
“看来老熊的确给我们留下了一个烂摊子啊。”朱鸣夏接到接管梧州之后的第一份报告,不由的慨叹道。
眼下不仅要筹集粮食,还要救济难民。仅城中骚乱中失去住所的难民就有几百户,好几千人。在驱逐百姓的过程中许多商户和住家遭到乱兵歹人的洗劫,这部分人也亟须救济。粗粗一看,仅仅需要救济的百姓就已经有两万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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