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判十个人死刑了――依我之见,明日人是要杀的,怕是也杀不多。”
这下大家更来了劲头,王大大声道:“这可是巫蛊的案子,要在大……前明,那是要满门抄斩,夷灭九族的!”
中年人“嗤”的笑了下,淡淡道:“今日的审案,诸位大约也有去听审的吧,何曾提过‘巫蛊’二字?”
这么一提,曾卷也想了起来,案件审理过程中尽管多次提及“使用邪术”、“制造邪药”等说法,但是自始至终,从未提过“巫蛊”二字!
“……澳洲人有无牵连九族之刑不敢妄言,不过即使是本朝巫蛊之罪也没有牵连九族之说。我看澳洲人断不至于此。”
他开口便说“本朝”,众人一时失色。然而大家顾忌他大约是有身份的人家出身,不敢指斥他说错了话。
曾卷忍不住道:“说来也是,今日的确未提巫蛊之事,每个人定罪的罪名一二十条,都是不相干的。”
“这便是了。”中年文士点头道,“澳洲人自己都不愿意沾‘巫蛊’二字,怎会以此来兴大狱?”
“如此说来,明日的公审岂不是没什么看头?”有人大失所望。对于中古时代的百姓来说,酷刑是最佳的观赏项目,平淡困苦生活中难得的感官刺激。
“这倒也未必。”中年文士道,“澳洲人自临高始,便有许多前人未行之法,不知道这一次,又会闹出什么新花样来。”
就在茶居里议论的同时,在市政府里也进行着一场相同的讨论。
“沈检,梁院,今天这事办的很不错啊!”
在市政府一间会议室里,刘翔一边说着一边还用力拍了拍二人的肩膀。
刘翔今天并没有出席审判――倒不是他没有时间,而是为了给大明的百姓们“司法独立”的观念。
中国传统司法是司法和行政不分家,县太爷一把抓。如果刘翔出现在审判现场,哪怕是在旁听席上,都会给大家留下“刘知府才是案子的最高负责人”这样的印象。
虽然没有出席,但是他在市政府里通过有线电话收听了全过程。对审判工作很满意,这点从他对沈睿明的称呼从“小沈”变成“沈检”就能看出来。
“哪里哪里,我们只是做了些微小的工作,还是广州警察局的同志比较辛苦,一口气抓这么多人还要提供口供,担子太重了。”
刘翔又夸了二人几句,便问起该如何处置这些个罪犯了。
“这事好办,等公审公判都结束了,死刑犯当场绞死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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