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落实到位,二来用自己来以激励士气。
事实证明他的做法是有效的,在最高潮的几乎每天都有防疫人员染病,三五天就有人死亡的恐怖状态下,防疫队伍的士气依旧保持高昂。
现在他要咬牙保持到最后一刻。
“林大夫,余庆不行了,他说想见见您。”
在例行巡视长洲岛的隔离营地的时候,负责干部向他报告道。
余庆是不久前发病的,当时他正在防疫所里提取尸体的样本,忽然觉得头疼发烧,立刻就被确诊感染上了腺鼠疫。
被隔离到检疫营地的2号病区之后,因为他是卫生人员,又算是刘三的弟子,所以给他使用的精制磺胺,尽管磺胺对鼠疫杆菌只有抑制作用,但是在临床中也曾经有过治疗起效的例子。
然而余庆因为大半年得过阑尾炎,动过手术,身体虚弱,终于还是支撑不住了。
林默天暗暗惋惜。这个余庆虽然是刘三的弟子,据说对中医药学很有造诣,但是对现代医学也毫不反感,甚至可以说是努力学习,一直活跃在防疫的第一线,是个很好的培养对象。
“我这就过去。”既然他要见自己最后一面,那是一定要去的。这不仅是为了满足余庆的最后愿望,也是给其他归化民防疫人员一个安慰。
垂危中的余庆形销骨立,双目紧闭,直到卫生员低声告诉他林大夫已经来了才睁开眼睛。
“林首长……”
“你的身体怎么样?”林默天在旁边的竹凳上落座了。
“我不行了……”余庆闭起了眼睛,似乎是在蓄积力气,“快走了,有些心里话想说……”
“你不要这么消极,好好治病……”
余庆苦笑着微微摇头:“首长,……你莫要安慰我了……我天天在防疫所里……知道……”
林默天心里难过,心想只要有一盒链霉素,我就能救他的命!可是我连一支都没有!一种强烈的无力感攥住了他的心。他叹了口气。心里却又觉得有些奇怪,说起来余庆和自己并无什么渊源。在这即将辞世的当口,他应该更想见自己的救命恩人兼师父刘三吧?
余庆大概是猜到了林默天的想法,缓缓道:“我原想见师父一面……可是师父身在广州,便是立刻赶来,我也等不及他了……好在林首长你也是一样的……你也是元老……”
这话就说得蹊跷了。林默天不由得起了好奇心,便道:“你有什么要紧的话,说与我听亦是一样的――我再转述给刘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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