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司法局的路上,沈睿明一直在考虑刘翔给他的任务。当然,从旧时空的法学老师们来说,刘翔这算是“粗暴干扰司法独立”,“行政干预”的典型了。但是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说到底,法律是为统治阶级服务的。法律首先是统治者的工具,而非枷锁。
至于他提出马锡五审判法也并非一时心血来潮。他在梁心虎给司法口的秘密报告中已经了解到不少广州本地的司法实践情况。总体来说,司法口在海南推行的那套简易审判体制,到了广州依旧显得过于繁琐――特别是眼下正处于敌我双方角力,大案要案不断的时候。法律必须和现实结合起来才能发挥最大功效。只考虑法律问题而不考虑政治和社会现实,无疑是陷入了法律原教旨主义的泥潭。
一路上到处是挖渠清淤,铺装路面的工地,沈睿明的轿子走走停停,不时还得绕路,回到大佛寺,新“家”已经安顿完毕了。两个女仆正在卧室里忙着收拾布置。他的办公室已经打扫布置好了。
座椅家具,自是抄家物资,不过房间布置的很是舒适实用――办公厅在长期的工作中已经摸索出一整套对传统房屋的改建、装修的方式。市政府总务科也依样画葫芦的把这里改造过。无论光线还是房屋的实用性都上了一个台阶。
沈睿明觉得挺满意,正要坐下来翻看下刚刚送来的案卷:梁心虎已经派人将巫蛊案和与关帝庙人马有关案件的相关卷宗送了过来――实话说数量还是相当可观的。
“主任……又……手张来,要现你。”
波斯女仆能说一些中国话了,只是发音欠佳。这个贵族家出身的女奴十分聪颖,在临高二年多,已经能大概看懂报纸和信函了。
随着通报进来的,正是先来一步的梁心虎。
梁心虎当初抱着“当广东中院院长”的野望来得广州,到到了广州之后忙的像个陀螺一般,就没正经的停下过。一方面是因为确实各种案件层出不穷,另一方面也是由于人手不足的关系,这会见到沈睿明,真是比见了亲人还亲。
沈睿明见梁心虎一脸倦色,知道他身上的担子不轻,也不急着说话,待梁心虎点上一支南海雪茄后来才开口:“临高发来的电报相信你已经看过了,咱们长话短说,你多休息休息。”
梁心虎摆了摆手,示意自己身体没事:“没事没事,你我都才过三十,革命的日子才长着呢。”
梁心虎忽然又一拍脑袋:“不好意思,忘记你不抽烟的了。”说着就要熄灭雪茄。沈睿明阻止了他:“不要紧,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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