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新奇的澳洲点心吃。
放下杯子,这才仔细端详这位“润世堂主人”,不由的暗暗疑惑。
“这……”
“学生便是润世堂的东家,这润世堂本是佛山杨润开堂一系,自先父那一辈分了家,落户琼崖才有了这润世堂。”杨世祥起了个话头,见张岱毫无反应,才想起来他是个江南士子,对杨润开堂这样的广南百年老店毫无感觉,说了也是白说。“澳洲人入了琼崖后,因为‘避瘟散’和‘诸葛行军丹’两方惠民济世的成药,小店与那澳洲人有了合作,后来更是合了股。不过这润世堂的店东,一直都是杨某。”杨世祥知道对方到底想干什么,主动把话题引入了对方感兴趣的方向。
“惭愧惭愧。在下只――”张岱本想直接说自己是直接奔澳洲人来的,却又觉得太过突兀且失礼,便又把前后因果重新组织了一番:“在下在江南时多有所闻,都说这广里充斥澳洲奇物,颇有美食珍玩。又有那三水秀才赵引弓者,在杭州贩售澳洲人的书籍为业,其人又精于澳学,我社中多位好友与之交往,深服其人。某遂起意南下。十里送别时,赵先生赠我名刺,言若有需,可于广里润世堂店中相问。先生既肯不吝一面,想是与那赵秀才相识?只是不知……”
自己问出这句,张岱也大概想到了,若那赵引弓确实是个“髡贼”,不论是真髡假髡,这润世堂的“澳洲东家”却是不适合和自己见面的。如此说来,面前这位杨东主倒是当前最佳的会面人选了。
两人随意叙谈了几句,张岱有意探问临高的情况,杨世祥原就有“宣讲”的任务,便把话题朝着“临高文学事”上引,
“……澳洲人来了临高,一番兴作,不仅重修了茉莉轩书院,重整了学田,诸生们都得了钱粮,有书可读,还办了自己的澳学。”说到这里杨世祥一脸得意地说道:“我那不成器的幼子于圣贤一道上是没什么指望了,就送去了澳洲人的学校。”看着那张得瑟的面孔,还有那捻须晃脑的样子,张岱就知道这位杨大夫的幼子只怕是在澳学里学业有成,但杨世祥自己没把话得瑟出来,张岱反倒尴尬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恭维一下捧个场。
“那澳洲人讲的东西倒是有些意思。有那么一天呐,我就问那小崽子,今天在学中都学了什么。那小崽子说了不少算学、这个力那个力,还什么圆球滚下斜坡之类的,尽是些闹不明白的玩意。我本是听烦了,准备抽几下手心就放他走的,他却又说,今天还讲了燧人氏、有巢氏、黄帝、炎帝、嫘祖、仓颉等等。”杨世祥说的入神,目光已经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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