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流通了许久,过去广州偶然也见。虽说在本地行用不开,可是在琼州可是畅行无阻多年了,亦未听说变成一张废纸之事――城里去过临高做生意的人可不少――您老肯定听说过。”
何掌柜倒也的确听不少茶客说起过“澳洲流通券”的事情,不过那时候只是作为一桩奇闻轶事来听,没想过有朝一日澳洲人会在广州也用。说起来的确没有人说流通券有问题――当初去做买卖的人,虽然去得时候都得把银子换成流通券,但是走得时候要再换回银子也从没听说有什么为难的。他有些被说动了,不觉微微点头。
“再者说了,我们这样的小买卖人,能摸到多少银子?一天忙到头,除了能落些散碎银子,收到的还不是各式各样的铜钱――您说说,这铜钱又能比澳洲人的辅币券值钱到哪里去?”
这话却是很要紧。大明虽没“劣币驱逐良币”这样的说法,但是市场上这一规律已然是有效的。大家拿出来花用的铜钱,几乎全是又薄又轻,掉到地上甚至会一摔两半的劣币,很少能见到分量足的好钱。
要说这种铜钱有什么价值可言,不如说多年来大家用制钱已经习以为常说形成的信用――大家都认可它是一种“钱”。
不论是张毓还是何掌柜,都不懂货币的定义,但是这些简单的道理也不是想不明白。
“……再说了,何掌柜你过去手紧的时候不也做过茶筹,给茶客找钱,给面行、菜贩结账么?你说你那竹子做得筹码值什么钱?靠得不就是你在这里多年开店积攒下来的信用!”
何掌柜一拍大腿:“阿毓我明白了!说到底这澳洲宝钞也好制钱也好,大伙能用就是靠个信用!”
“正是。”张毓点头道,“人无信不立,如今这世上,谁最有信用?”
何掌不由感慨道:“阿毓,你说得有道理。你到底是读过书的,看得就是清楚。”
“哪里,哪里,”张毓谦虚道,“这是我的一点小见识。再说了,辅币券也是可以换成银元的,您老真不放心,凑齐了一千文的票子去换银元不就是了?你拿着银元总该放心了吧。”
“正是,正是,”何掌柜连连点头,“我怎么没想到!兑换布告上明明是有写得,真真是糊涂了!这下我就放心了。”
张毓见时候不早了,便告辞出来,见曾卷已经在外面开讲社会生活版的连续报道:《明女失踪记》。
虽说因为追查明女下落的缘故破获了冒家客栈的案子,但是明女案本身并没有多少刑事侦察内容,但是社会意义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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