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听了这话或许犹豫,那练霓裳却是最恨大户,又性如烈火,不听这话犹可,听了这话脸顿时沉了下来,冷笑道:“是首长的座上宾又如何?”
李子玉一看面色不对,赶紧道:“自然也是要依法行事的。”
练霓裳当即下了命令,派人去拿月婉过来问话。“倘是请她不来,便是拖也要将其拖来。”
旁人见了,皆暗中咋舌,俯首听命不题。
几个警察去了,不多片刻便回来回禀说里面的仆妇应门,说月婉姑娘“不在”,问去哪里了“不知道”,至于院中有无明女这么一个小女孩子,干脆是“没有”。连院子都没让进。
这几个警察或是留用的衙役,或是新招考进来的,对他们而言缙绅家这种态度再正常不过。这些人对地方缙绅素有畏惧,何况对方不但是广州的头等缙绅,还与首长交好,是郭东主的座上宾。原就觉得练霓裳“多事”,现在对方既然“不在”,这练警官的撑得蓬自然也就可以顺势落下去了,大家也乐得省事。
练霓裳笑道:“这倒巧了,要在找个人就偏偏不在。”她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无檐软帽拍了拍,戴在头上,正了正冠,道:“既然她不肯来,那就我们去‘请’她来。随我来!”
几个警察一听觉得这话不善,一个个都暗暗担忧。正所谓“神仙打架,百姓遭殃”,她练霓裳是琼州来得“陈人”,万一闹出了什么事,首长自然要担待,自个可都是没势力的小百姓,到时候免不了被丢出来当替死鬼背锅侠。丢了饭碗事小,别再闹出个牢狱之灾来。不免有些迟疑。
李子玉赶紧上前道:“这个,练组长,俗话说小不忍则乱大谋,您看这事是不是先请示一下慕首长……”
练霓裳也不答话,转身对着众警察道:“你们哪个不愿意去的,留在这里执勤便是,我决不怪罪。原意去的随我来!”
众警察面面相觑。这话说出来意思更是不善。去,要得罪梁家这个大缙绅,不去,自己这差事以后怕是就不那么牢靠了。事还没办,就成了风箱的老鼠。
李子玉一看知道练霓裳是铁了心要上。他心里原已打了退堂鼓,然而一想自己到访春院就是为了找明女,如今明女就在月婉的院子里,岂有不去之理,便要站出来。
没想到有人比他更快,李子玉刚迈出脚来,赵贵已经开了口:“这个,小的……我跟您去好了。”
赵贵在市局里给大伙的印象就是“笨蛋”,平日里连囫囵话都说不完全,靠着李子玉才能混到治安科里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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