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中馈,襄助夫君,治家有道,理财有方”。一开始她还没领会到这些憋出来的文绉绉的话的意思,郭逸已经吓得脸色都变了。废了不知道多少功夫才让这些商人们认识到他和郑尚洁是纯洁的“亲戚”关系――说没有血缘关系,土著根本就无法理解为什么郭东主要信用一个不相干的外人的老婆来管理自家的产业――郑尚洁是另有夫君的,她来广州是来做总掌一切澳洲通商事的大掌柜……可这还没完,随着火烧五羊驿,澳洲人在广州的势力愈来愈大,她的身份又出了新得版本:也不知道这些明朝人是怎么考证的,她郑尚洁在商人们的口中已经成了澳宋禁军上四军之一捧日军指挥使的将主夫人,前来管着澳宋禁军诸营在广州的回易事……又一说她夫君其实是大宋澳洲行在西上阁门使,同大提举皇城司……这下倒是该郑尚洁糊涂了……
现在广州“解放”了,类似的官职映射解读又来了一遍:刘市长在他们口中是“广州府尹”。而她郑尚洁则是“提举广州府中市易务”。刘翔听了这个情报后还跟她开玩笑说你郑尚洁真是亏,只有个差遣,本官、贴职都没有,果然还是重男轻女的男权社会……
只可惜这么一折腾,把叶姐给折腾进去了。看着这口供郑尚洁想得出她遭受了什么用的折磨:政治保卫局可不会轻易相信“全交代了”这种话的。也不会再有什么未来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觉得惋惜。头一阵疼。
广州这边没什么绵柔性软的酒,后劲都大,这会郑尚洁酒劲有点上头了,神思也飞逸了起来。韩月抬眼看去,只见自家的首长主子目光游离陷入深思,手却不住地揉额角。知道是酒劲上来了,也不再回刚才的问话,只是轻轻走到身后帮着郑尚洁按着太阳穴。过了好一会,郑尚洁才又吩咐道:“好些了。你继续说。”
“是!首长!”韩月一边应着,一边把手换到郑尚洁肩膀的位置,细细地揉捏了起来。
“后来是市办的总务科长王三苟来了。他说要和你汇报广州站后勤总务体质调整的事情,我回说您出去办事了,他就留下一份文件要奴婢转交给您。奴婢放在首长的办公桌来件筐里上了。”她看了看郑尚洁,“要不要给您拿来?”
“不用了。”郑尚洁知道这事。前几天刘翔已经亲自和她和裴秀莉谈过。广州既已光复,广州站的建制自然要撤销。原有的用作掩护和开展工作的排场自然也得取消。
按照方案,广州站正式撤销,原有的三家紫记商号作为国企各自独立营业,直接向企划院属下的国资办负责。其他的各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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