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脾性。
进城的第二周通过各种渠道求见广州站人员的拜帖就堆满了书桌。郭逸是走了,乐得清静。裴莉秀觉得自己政策掌握不好,生怕说错了话,干脆谎称“病了”,只有郑尚洁原本就是管得商务一块,又是确定要留下的人,刘翔也指示她“见一见老关系,适当安抚”,所以只好出来见了一些过去的比较要紧的客户。
见是见了,可是出于不犯错误的考虑,会见纯粹是礼节性的,除了说些“安心作买卖”,“元老院一贯依法治国”之类的套话之外,这些商贾最关心的问题她一概避而不谈。
她如此谨慎也是事出有因:明代的城市和商业社会是很复杂的,有些形态并不符合元老院的期望。
过去这些旧商人和广州站合作很好,那是在大明的旧社会环境下,而现在的情况已经大不相同。自己若是贸然做出某些承诺,和元老院的政策出现了冲突可就要坏事了。
昨天欢迎陈策的宴会上确定了新币发行的计划。而货币发行需要流通渠道,她手上管着的商业一块是肯定要参与进来。她这才举办了这一次宴会,按照大家协商的名单请了大约五十名城中的主要商贾。
“首长,已经备下了醒酒汤,您现在要么?”说话的是郑尚洁在广州的女仆,唤作韩月,她原是叫“寒月”,人事部门嫌丫鬟名字不便登记才改成这样。自然在广州站里,她还是叫“寒月”。
她本是一个粤北大户的家生子,因为聪明伶俐在少爷房中侍候起居,她即聪慧,又出落的漂亮。原本已经是“通房丫鬟”的预订人选。只等着少爷完婚之后就可以“名正言顺”了。只可惜这位小少爷早知人事,十四岁便将比自己大一岁的韩月给破了瓜。
少年人初尝禁果不免贪欢,不过一年功夫便得了“夹色伤寒”一命呜呼。韩月自然是罪魁祸首,家主为了泄愤,每三五日便拿她行家法,前后打了几百板,将她打得死去活来,几乎毙命。又要将她发卖到妓院去。总算有人说情,说这样未免有伤阴德。这才将她赶出宅门,任其自生自灭。家里人生怕被主家驱逐,竟连一个人也不敢来救助于她。
韩月身上有伤,又无衣食盘缠,倒在路旁奄奄一息眼看就要毙命,总算天无绝人之路,起威镖局的人经过,将她救起送到广州。
因为她打小就学了全挂子伺候人的本事,便被“提拔”到了郑尚洁身边担任女仆,专门伺候她的生活起居。
“不用,来一杯茶吧。”郑尚洁靠在沙发上揉着额头。这韩月只是在临高短训过三个月,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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