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伴随着广播,侦缉队的拆违工作也进入到高潮。
按照事先的布置,砖瓦、石块都被收集起来,芦席、毛竹、木料也被按类堆放,林佰光借来的联勤总部的疾风和紫电手推车自街北到街南流动收集,拆下的建材随拆随装随运,街面上竟一点堆积也没有。
棚屋内的生财家伙、货物也都被逐一贴上封条装车运走,和建筑材料一起全部运到城东的校场。这倒不是林佰光要贪图这些东西,而是要给搭建棚屋的店家额外的成本。
广州的商业是元老院要维持和促进的。因而他不能采用太激烈的惩罚手段,比如把老板抓去劳改,暂停营业之类。但是,又不能让店家毫无违章成本――对于大多数店家来说,搭建棚屋的物料和人力成本不大,收益却很可观。如果没有有效的吓阻是很难长期维持整治效果的。扣押货物和生财迫使其来缴纳罚款。期间产生的时间、财物和周转成本足以让许多人下次不敢再尝试。
当场罚款自然也可以,但是在混乱中难以做到有效的控制。现在全部拉到城外东校场去,各家店铺必然会主动来接受处罚,即不会漏掉也不会多罚。适应他们目前还很低下的执法能力。
林佰光默默的看着眼前的街道,拆除违建的扬起的尘土将整个街道都笼罩了起来。看上去竟是雾蒙蒙的。尘雾中,工具敲打墙壁的声音,芦席棚架被拉倒的撕裂声,拆违人员的吆喝声和斥骂声。间或也夹杂着一两声女人的哭叫骂街声。
总体来说,效果不错。林佰光心想,看来城里的城狐社鼠们,特别是关帝庙人马都很识相,没有一个跳出来给当他鸡用。
他知道,明天他拆违的事情就会传遍全城,各家茶居、茶棚里都会绘声绘色的讲着今天的见闻――他摆出这个阵仗就是为了得到这个效果。他已经大概看过全城的情况,可以说全城的主要干道和商业区的几乎无处没有违建,有的干脆直接盖在六脉渠上了――城里的拆违工作还只是刚刚开始。
广州市政府不可能每次拆违都摆出这么大的阵势,所以第一次就要把气势做足,场面摆够。他有点遗憾居然没有人出来闹腾,否则他可以好好的杀几只鸡,这样对接下来的拆违工作有更好的警示作用。
拆违工作从早晨七点开始,到中午时分,整条承宣大街上挤挤挨挨的棚屋便已经被扫荡殆尽了,露出了原本的青砖和红纱砂岩石板的宽阔路面。他一眼望过去,顿觉畅快淋漓,觉得这城市也能正常呼吸了。
只是多年的占道经营留下的痕迹还在,犹如用污渍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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