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义”了――至少林佰光是这么说得。说来正常情况下一座城门的守将不过是个把总,手下三四十个大头兵顶天了。若无城中另派遣兵力支援,一点波浪也掀不起来。
天色微明,还不到辰初时分。广州城大东门内。戴老常和往日一样挑着整套泥水匠的工具,准备去城外大世界的工地上上工。
这个时候城门还没打开,一大群同样都是要赶早出城的工匠力工们正蹲在月城门洞口闲聊吃早饭。专做这帮苦哈哈生意的各种小吃摊在城墙根下依次排开,热气腾腾的。老常没有和往常一样过去加入他们,而是径直走向门洞处值守的军校前,讨好地道:“军爷,怎么今天还没开门呢?!”
他****都从这里过,和守门的军汉相熟。
“急什么?!水漏还没滴完呢。还有半个时辰。”
“还要这么久啊?!”戴老常仿佛自言自语地低声道,“遗民泪尽胡尘里啊!”
值守的军校听见,楞了一楞,快速地左右喵了一眼,然后小声地接道:“南望王师就今天。”
得到了城门已准备就绪的暗号后,戴老常一边打着哈哈一边退了回去。等了一会儿确认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了,就来到城门旁边的东平大押的碉楼前,拿出一块蓝色的布来,走进去问:“掌柜的,这个当不当啊?!
当铺的掌柜接过蓝布,看了看,说:“稍等一下,我要找人看看”。
“不急,我在这等。”
不一会儿,东平大押的碉楼上,就挂上了一面蓝色的小旗子。
这时,东门外忽然由远而近的响起了沉重的铁轱辘声,在这一带居住的百姓和常去大世界工地的百姓都知道,这是澳洲人的铁梯车的声音。这铁梯从大世界门口一直铺设到了元运街街口,因为住在大东门外的东关厢的缙绅们反对,街道又狭窄,才没铺设到城门口。
晨曦中的铁轱辘车声立刻引起了城楼上官兵的注意,他们纷纷探出头努力望着不远处的元运街街口。
铁轱辘车的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一队身穿蓝灰色上衣,头戴铁盔,脚踏皮靴,手持火统的人快速地跑近东城门。
“快,快,再快点,后面,快跟上!”
带头的军官喊完,抬头看了看碉楼的顶部。是蓝色旗,这表示一切顺利,按计划行事。
“全连,警戒。”军官下完命令,就向着城门上大喊:“老乡,开门,送块地!”
门洞里,负责守卫城门的的官兵把总连忙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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