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荒唐。”但科幻张毓就从来没看过了,实在心痒难耐,只是这书价也让他动摇,虽然这澳州人来了把旧书坊打得落花流水,书价几成的往下跌,可 自己只能靠父母的一点零花钱,这澳州人新东西不停出来,一会拉澳片新番一会画画书,就靠节约下来的早点钱和给说书先生念话本赚几个铜钱根本不够花啊。
想到识新的话,心中也是一片迷茫,其实社学里能中秀才的有几个?大部分家长送儿子上学不过是想学认几个字会看账本什么的,就算不读下去一想到继承这个小铺子经营一辈子也觉得失落。自从髡人来了,从此知道原来除了四书五经还有如此大千世界,用母亲的话说自己心野了,原来以为的唯一的金光大道现在看起来变得狭隘闭塞,“要不然叫上识新跑去临高?”一个想法在张毓心中出现。
张毓很快就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投奔髡贼!他深知自己是干不出这样大胆的事情来。投髡的,早先全是衣食无着,走投无路的人家,把去临高投髡剃头当作最后一条保命的选择;再后来,有些苦哈哈的匠人小贩贪图那里的活好找,生意好做去得临高;眼下,又多了第三种人,都是些像吴先生那样读书不成的落魄士子,受不了外人的嗤笑和穷困,一怒而下留下所谓“处处不留爷,爷去当髡贼”的豪言壮语,投奔临高去谋取一官半职去了。
张家的日子虽然不算宽裕,好歹也算衣食不愁。守着这家祖传老店,纵然自己中不了秀,大约也无非像老豆一样继续经营店铺,娶妻生子――就和爷爷、老豆一样,这家核桃酥老店,在他父亲已经是第四代了。娘每次都说,开店能开成百年老店,真比中个进士还难。
不过想起自己未来的生活张毓就觉得了无生趣:每日里鸡叫头遍就要起来做生意,中午暂时歇了买卖,还得出去采办食材,去各家茶楼和大户人家送货收账,其中的琐碎繁难不一而足。到得晚市做过,又要预备加工明日的用得食材。做不到二更敲过是不得睡的。年初一做到年三十,日日如此,年年如此。
张毓年岁即长,渐知道生计之艰难。尤其是晚上入寝之后,听到隔壁父母临睡前的言谈:总是生意艰难,外面百物腾贵,苛捐杂税又多;说到家里的开销,又是长吁短叹。用母亲的话来说:“这几年渐渐的连内裏都上来了。”
一想到自己这样虽不算宽裕好歹还是无忧无虑的生活有过不下去的可能,便如蛇虫噬心一般。这几年,社学的同窗、街坊的邻居,破产的店家颇有一些:上吊投河的、卖儿鬻女的、沦为乞丐娼妓的……他都算见识到了。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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