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人……地道的临高土著。”
梁公子见他神情慌乱,不由的一笑:“黄二爷莫要惊慌。只是黄二爷的样貌举止,真真和真髡无二啊!”
黄禀坤闹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和“真髡”无二了。
“兄台虽算不上高大,然而身强体健,”梁公子缓缓道,“虽说举止言行一看便是出自缙绅大户之家,却是皮肤黝黑,双手粗糙。观兄台的神态,不卑不亢,眉宇间又浮现着一股英气,隐隐约约的还有种自得的傲气……”
“梁兄说得妙啊……”
“确有此感!”
“黄兄一定的是髡学精深……”
黄禀坤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多少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自己和髡贼哪里有相似的地方了?难不成在他们治下待了五年,连精气神都变了么?
看这梁公子的意思,对髡贼颇为“激赏”,自己自然不能扫了他们的兴。只好唯唯诺诺,自谦了几句,说自己“学识浅薄”,对“澳洲人”只是“略知一二”。
“便是略知一二,也比咱们这些雾里看花,叶公好龙的人强啊。”有人慨叹道。
“是啊,说起澳洲人,就知道紫明楼……”
“这是以管窥豹啊。紫明楼不过是澳洲人声色犬马之娱,他们的巧工理财之术又知道多少?”
……
这时候忽然挤过来一个年轻士子,看衣着颇为华丽,说道:“先生久居临高,澳洲人行事先生 自然若观掌纹。如今天下汹汹,大伙都想寻一条治国安邦的新路。望先生能不吝赐教。先生远来辛苦,请先休息一日。这样,明日午间,就在敝家酒楼玉源楼设宴,与列位兄共为黄先生洗尘。”说罢便是一揖。
众人一听有免费的酒宴可以享用,轰然称是。
胖秀才又介绍道这是林尊秀林少爷,他家在广州城里开了好几家酒楼,又广有房产。他生性豪阔,交游广阔。
这边闹哄哄的正在说笑,外面却又有人在喊什么“髡贼”“杀人盈野”之类的,听不真切,那个胖脸的士子只是推说那都是些对澳洲人不满的读书人,不值一哂。
黄禀坤有心想结识这些“忠义之士”,奈何看起来这边亲髡的士子居多,还有这个梁公子,自己是万万开罪不起的,只好先按耐下性子,看看情况再说。
第二天黄禀坤按时赴约。宴饮的地点是在珠江畔的一座酒楼:湛香楼。不但建筑宏丽,还有一部分突出在水面上,形如水榭一般,夏日把酒临风,江水从地板下流过,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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