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达了。眼瞅着从一座低矮的三开间稻草顶石头房翻修成五间大瓦房。原本用芦柴围起来的场院也变成了砖石围墙。
卢炫虽说是个酱油元老,但并不见得没权。在大图书馆里工作的好处就是到处有人要求他办事:要求搜索资料的申请排成队,谁先办谁后办全在他这个管理庶务的主任手里――只有有权力就可以寻租,这是旧时空尽人皆知的道理。卢炫并不以此来吃拿卡要,而是广结善缘,显得热心助人。因而在各部门中口碑甚好。而且到处涂万金油一般的临时工作,又给了他结识元老的机会。所以只要他开口,只要不违反大原则,很容易就能办下事来。
他给张家找得发财门路不是种地,亦不是经商。而是承揽工程。当然张家老爷子也好,张家大舅子也好,都是庄户人,虽说不会砌砖上梁,刨坑挑土这种事情还是会的。因而就由张家老爷子出面,把自己的亲戚、佃户里的男女壮劳力组织起来,搞了个包工队,专门承揽基建土方。
靠着这些年来临高建筑公司的大兴土木的东风,张家包工队的生意越做越大,全家对他更是恭敬有加,卢炫又有现代人那一套经营核算的概念,经常指点一二,家道愈发兴旺。房子也越盖越好,越盖越大了。
没料到兴旺了不到二三年,工地上却连着出了事故:张家老头夜里突然从脚手架上摔下来死于非命;没过几个月运送土方的牛车车轴断裂侧翻,大舅子夫妇被压在下面当场死亡。
卢炫这个女婿便理所当然的成了张家庄的所有者。张家宗族里的人并不认为“理所当然”,因而女儿女婿按照宗法是没有继承权的,不过卢炫是元老,谁也不敢和他讨论宗法问题,虽然免不了有人背后嘀咕张家父子“死得蹊跷”。当然,这些人谁也拿不出证据来,等到一个最热衷于谈论此事的倒霉鬼以“污蔑元老”的罪名进了劳改营之后,传言就彻底的消失了。
为了避嫌,他便以老婆的名义将相当红火的包工队转包给了张有福,改为坐收每年税后利润百分之二十的承包费。又把张家原有的田地以全包模式全部包给了天地会。自然家中也少不了“革故鼎新”一番。除了名还叫“张家庄”,其实就是“卢家庄”了。
工程队和天地会每年支付的“承包费”,使得他有能力继续翻修这庄子。就这么庄子断断续续建了三四年,直到去年才修了第三进院子,成了现在的规模。庄子围墙足有六米,第二和第三排正房修成了两层的楼房,院子里除了几个藤架和几根幼树再无其他景观,虽然也是重角飞檐,碧瓦红砖,但和东门市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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