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稻子,织出更多的布匹,做出好用的农具,干起活更方便,咱们都可以住上瓦房,子子孙孙都不用再忍饥挨饿……”
卓一凡一听,心中冷笑:髡贼原来靠画大饼来唬弄百姓的。泥腿子就是泥腿子,被这几句话就迷惑了。看他的面色虔诚,大约被蛊惑已深,也罢,自己身在不测,还费这个劲干啥,当下不在说话。
他受伤甚重,虽然有药物治疗,没有发炎,但是失血过多,昨晚又奔波了一夜。此刻说了一会话,只觉得头晕目眩,他警觉性甚浓,在意识到自己快要晕过去之前,迅速扯下一块烂布,将少年的嘴堵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感到身子被人一阵晃动,卓一凡睁开眼睛,却见是司马求道一脸焦急之色。
“司马……”
“那少年呢?!”司马求道冲口便问。
卓一凡吃了一惊,再往树旁看去,只见地上只剩下一根书包带。这书包带是帆布的,甚结实,但是质地甚硬,所以并未抽紧,还是被少年挣脱开了。
“不好……”
“咱们快走。”司马求道道,“此地不宜久留!”说着便将卓一凡扶了起来。
“黄兄他们呢?”
司马求道道:“我进得镇去,还没走多远,就听到前面喧哗,髡贼已派了一队倭寇,将黄家药铺围了!”他语气神情极为沉痛,“我也不敢再过去,便悄悄的出来了。”
卓一凡心中一沉,然而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如今是个人顾个人,唯有自求多福。
“咱们绕过南宝就是了,这里离开黎区不远了。”说着便用木棍支撑着身子往前走。
司马求道看到卓一凡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什么血色,不由心中一紧。他抢过一步,一把用右手扶起了卓一凡,说到:“我扶着你走吧,天黑前咱们赶到番豹山,等天黑了就偷越关口。七爷说那里已经没有兵营了,只有个管卡,要过去容易。”
他们两个人互相搀扶着走下了山,穿过田埂往前面一座小山走去。虽然被搀扶着,但是卓一凡每走一步都感到伤口痛楚,特别肋下,只要稍稍的喘口气都疼半天。
莫非自己要死了么?
他勉强拖动脚步,只觉得身子愈来愈重,头也渐渐发晕。
因为担心被髡贼发现,两个人绕了一个很大的圈子,避开有人烟的地方,只拣山林茂密之处前行。这下愈发步履艰难。
一路前行,走了约有小半个时辰,司马求道见卓一凡摇摇晃晃得实在是走不动了,便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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