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比战死还要可怕,往往是饱受折磨之后还是难逃一死。他在潜伏的时候就听说过髡贼的药物十分灵验,便从药店购买了几种药物,连绷带都是从药店事先买得。
他又撕开一包消炎粉洒在伤口上重新帮他包扎好。捎待片刻,等止痛片中的成分开始起效,两人这才悄悄离开河边,一路向南。不敢走大路,只能偏僻小路。幸好这里并非市区,虽然附近有些居民点,但是因为刚刚出了大事,街面上的各家都窗户紧闭基本没人。
一路走走停停,费不少周折,两人已经逃出了东门市范围,司马求道和卓一凡都有望星辨方向走夜路的本事,一路走野地穿林子。对亏了髡贼的药物,卓一凡还能勉强前行。司马求道估摸着时间,天亮前到南宝应该不成问题。
此刻,夜幕下南宝区的某一栋归化民宿舍里灯光幽暗,隐约中还能听到家具的吱嘎声与女人的呻吟声:
“啊啊,黄大哥,再用点力,对,我就喜欢这力度。”俯卧在床上的女人只着贴身小衣,双眉微蹙,不时的发出销魂的嗯啊之声。一个中年汉子正凝神按摩,累得满头大汗。
“秀儿,你还挺受力的,我这推拿一般男的也不一定挺得住。”给女人按摩的正是黄家药铺的掌柜黄真。
“好了。”完事后黄真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喝了一大口茶,又点上一根事后烟。尤秀已经打来洗脸水,给他擦汗。
“给黄大哥这么一按,真是浑身通泰,四万八千个毛孔都舒服……”
她小鸟般依慰在他的胸上。
“你叫得如此大声,让孩子听见了如何是好?”
尤秀有三个子女,大的在芳草地寄宿,最小的一个还留在身边,就在一墙之隔的卧室里睡觉。
“他贪睡的很,那会我背着他逃难,海上遇到风浪的时候他都睡得着。”尤秀小声道,“原以为太小了怕是活不了的,真是菩萨保佑,让咱们娘几个能逃到这么个好地方来。”
黄真看了一下这眼前的女人,看她的模样,怎么想象得出她仓皇逃难的模样?说是四十出头的妇人,身子保养的却比穷苦人家的三十岁的女子都好。床第间的种种妙处就更不足为外人道了。
想起当初与她苟且也有不得已之处,但是人非草木,熟能无情。往日里她也待自己也是十分体贴,以至于周仲君等人都笑话他“傻人有傻福”。
黄真已近五旬,浪迹江湖多年那份侠客的雄心早磨掉了。这次来临高潜伏开了医馆,生意不错,又有了尤秀这么个可人的伴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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