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个人跑进来?没和乐班一起么?”
卓一凡奇道:“此是真澳洲人?怎么不髨发?”
“首长们大多剃发不假,可左亚美跟我说艺术团有位男首长行事风格不一样,外表和说话都和她们的首长差得很远,对了,想起来了,这是艺术团的东方首长,他今天大概是来参加文化祭彩排的,我们进去吧,里面估计有节目看呢!”
“哦,想不到竟有如此特立独行的澳洲人,倒真是出乎意料。”卓一凡顿时欣喜若狂,没想到髨贼竟然如此随意地进出体育馆,还可以有这种观察机会,当下跟随练霓裳走了进去。
在财金委工作时就经常睡过头迟到的东方恪,是以冲刺的速度从百仞宿舍区骑着自行车赶到体育馆的,随后为了赶时间没有绕向元老常用的小门,而是从正门大队人马中强行穿过,还差点和某穿着长衫的围观群众撞个满怀,终于在柳水心已经坐在钢琴前的时候赶到了舞台。
“呼,睡过头了,不好意思。”
站在指挥台的南宫丝毫没感到意外:“你先到旁边喝口水缓缓吧。”
“不用,直接开始吧,先过一遍速度,然后重点是听听现场的声场和反响感觉如何。”
“额,刚才让弦乐试了试,还可以,那好,我们先排练。”
“排练曲目:《临高喜讯到黎寨》,打击乐准备。”
南宫扬起指挥棒,伴随着牛角号的长鸣,打击乐的铃声随后切入,悠扬欢快的琴声在东方和柳水心的指底响起――目前MIDI键盘还没调试好,暂时只能拿拨弦钢琴客串键盘――让这20世纪的主旋律民乐听上去带有一种奇怪的混搭感。
台下,早已吃完零食的左亚美看到了闺蜜的身影,忙招呼他们,“过来过来在这边!”。
“原来你知道这是艺术团排练啊,早知道我也早点来看看!嘿嘿,你看到东方首长了吗?他刚才就从我旁边跑过去呢。”练霓裳笑嘻嘻地和闺蜜聊了起来,把卓一凡晾在了一边。
还处在惊诧中的卓大侠,饶有兴趣地欣赏着台上的表演,这“澳洲乐班”无论是形制还是所用的乐器都别具一格,最让人惊讶的还是正牌的髨贼竟然亲自下台做乐工,男女合奏一琴,澳洲人这“目无尊卑纲常”的作风又让他着实领教了一把。倒是这“澳洲乐”,较之大明民间的丝竹,别有一番气势,弦音嘈嘈切切,铃锣错落有致,音律是正宫,端的是铿锵热烈,那硕大的番琴卓一凡是听说过的,乃泰西产物,可奏数十个音调,男女两位琴师配合熟练,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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