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登州城里。说罢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大家一阵唏嘘,也纷纷将自己的杯子之物喝了干净。喝完了酒,话匣子打开了,气氛也就活跃了起来。这时候忆苦思甜是最容易引起大家的共鸣。
“哎,当年在登州营中,我就能盼着吃顿饱饭死了也值,没想到现在,顿顿都能吃饱,可惜了张大哥,骑马那么好,武艺也了得,立了功,鹿庄主都说能大用的,没料到出去侦察给辽兵射了一箭,就这么死了!”
“李大个子也可怜,平时身体壮实得像头牛,结果一到了临高就病倒了。没几天就过去了。一天福也没享到。哎。”
“就是到了临高,也不见得是享福。水营的毕大路――是我的表兄,也到了临高,分在海军,那可是有名的吃香喝辣的去处,没想到头回出海,他跟着师傅伺候锅炉装煤,炉子炸了水汽喷出来把他活活给烫死了!说起来他是个独苗,全家都死在登州,原以为到了临高算是延了我姨爹家的香烟,没想到就这么没了!”
众人谈起了各自的好友熟人,引来了阵阵的叹息。
这时候曹清呵呵一乐,说道:“要说咱们这伙子人里,除了黄大哥,还是朱老四最有能耐,万军丛中,还能把自己的老相好给拉出来。”一句话让满桌的人哈哈大笑,朱四低头憨笑了两声,倒是郑月娥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啐了一口:“曹清,到哪儿都改不了你这张臭嘴。”
朱四说道:“这也是黄大哥肯帮忙,要不然我也没这个本事!”
“说起来还是元老院的恩情,要不是鹿首长派我去人市收买人口,朱四你如何能遇到弟妹?我又怎么能解救她?”黄安德感慨道,“也是弟妹命不该绝!你们该有这个姻缘!”
朱四嘿嘿笑着,一副傻人有傻福样子。郑月娥端了个大盘子出来,两只烤鸭已经在炉子上重新烤过,全部片成了片,每一片都是有皮有肉,配着甜面酱、大葱段、黄瓜条和薄饼――都是配套买来得,郑月娥如今在合作社酒楼当帮厨,刀工不坏。
“你们都好好吃罢,冷了就不好吃了!”说着手在围裙上擦了一擦,又回身进厨房去取其他酒菜。
黄安德看到郑月娥谈笑自若,恢复了当年辣妹子的神采,不由得举杯微笑。一扭头,看到自己的堂兄黄熊,正自个儿闷闷的吃着菜。自己媳妇也躲在厨房里不出来,只默默的干活。
“大哥,这里都是自家兄弟,来一起喝一个吧。”黄安德忍不住去劝酒。黄熊微微的叹息了下,和黄安德喝了一杯。
“大哥你怎么显得闷闷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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