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前我才抓了一个,就是住在琼安客栈的大户人家子弟。”
“原来白兄是你抓得……”卓一凡有心要套她的话,故作惊讶。
“白兄?你和这种人也称兄道弟,真是恶心。”练霓裳做了个夸张的呕吐动作,“当街调戏妇女不算,还招惹的是文理学院的学生――这回有他的苦头吃了。”
“文理学院”卓一凡已经听到好几次了,他已经知道练霓裳和刚才那个“生活秘书”都是这个劳什子“学院”出来的学生。想来是髡贼的“侧用人”念书的地方,里面的学生大约都是真髡亲昵重用之人……
“你要替他说情?”练霓裳一双妙目已经瞪了过来。
卓一凡一笑:“白兄不懂规矩:所谓入乡随俗,他自己还是过去在大明的那套作派,到临高来吃点苦头也是难免的。现在吃些苦头,对将来反而要好些。”
“这还像话。”练霓裳点头,“想不到你还有点见识。不是那些不知他人疾苦,只知自家骨肉冷暖的人。”
原本卓一凡还想说点男女大防之类的话,但是想到自己此刻和她“坐而论道”,本来就是有违“大防”的,说出来未免有点可笑。便说道:“这文理学院是什么地方?”
练霓裳斜了一他眼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只是好奇而已。听你说过几次。”卓一凡道,“若是不方便说,也不要紧。权当在下没问。”
“告诉你也无妨:这是专门给女子上学的学校罢了。没什么稀罕的。”练霓裳道,“我到临高就入这学校念书。那个白什么的调戏的,正是我的学妹。”她看了看窗户外的日光,“时候不早了,我先去换衣服,你等我一下。”
卓一凡心道白家少爷这回大约是大大的吃一番苦头了:这文理学院里的女子都是
练霓裳换过衣服,两人从房间里出来,却见体育馆已经多了好些穿着蓝布和黑布的少年男女正在奔走忙碌,地面上也多了许多纸箱子。卓一凡见体育馆北端已经搭起一座戏台,上面竖起了梯子,几个少年正往墙壁上挂红色的绸布横幅。上面已经写上了斗大的白字,一读之下却不通顺,这才想起来髡贼这里是从左往右读得。上面写得却是:“第四届校园文化祭”。
这些字虽说是俗体,卓一凡倒是个个都看得明白,唯独连在一起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特别是这“文化祭”,尤其不通。问道:“这是何意?”
“芳草地和文理学院要合办文化节:就是大家聚在一起玩玩乐乐,再有演戏、唱歌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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