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动,《平髡纪要》上说过,“假髡”都称呼“真髡”为“首长”。这么说来,这个和杨珉打球的男人就是个“髡贼”!想不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为了印证这点,他故意问道:
“这位是……”
“是我在文理学院的同学。”练霓裳毫不在意道,“如今在给首长当生活秘书。”
“这么说,那位打球的先生,便是澳洲元老了?”
“大约是吧。”练霓裳漫不经心的说道,“她运气好被办公厅挑去了。咱们这一届几乎就没有被选上的。”
卓一凡心跳加速:按照《平髡纪要》上的说法,所谓“生活秘书”,就是真髡的小妾、通房丫环之类。如此说来真髡会在此地出没――这可是个重大收获!
他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赶紧又对着杨珉那边看了几眼,记住那正在百无聊赖的喝茶的“真髡”面貌。
练霓裳哪里知道他肚子里的弯弯绕,将他带入一条走廊,从口袋里取出把钥匙,把其中一道门打开。
里面却是一个大大的房间,铺着厚厚的草垫。一旁的墙上又有两道门。
“先更衣,然后咱们再练……”
卓一凡心道练武还要换衣服做什么?便道:“我用不着。”
“我可得换身衣服。”练霓裳笑了笑便进了一边的小门,不过盏茶功夫出来,身上已然换上了白色的短打裤褂。
卓一凡见一进体育馆个个都穿白,虽然他知道髡贼不忌白色,并非丧服,心里依旧老大的别扭,总觉得有些不祥。见练霓裳又是一身白色短打装扮,腰间还束着条红色带子,不由暗暗叹气――这都是什么奇风怪俗!
练霓裳问道:“怎么了,不好看?”
卓一凡一惊,知道自己的表情露了馅,再要掩饰反而不美,只好道:“有些奇怪而已……”
“知道,刚来本地的,都以为咱们是穿丧服呢。也难怪你看着不舒服。”练霓裳说,“要说丧服,倒也不错。从大陆上到临高来得百姓,若是认真起来,哪家不该戴孝几年的。”
卓一凡觉得她话语偏激,颇有些不以为然。便故意岔开道:“拳脚还是剑术?”
“先来拳脚吧,剑术许久没有练过了。”练霓裳道。
卓一凡虽然专精剑术,但是在拳脚功夫上也有相当的造诣――毕竟剑一出鞘,很少能无血而回,若是在荒山野岭也就罢了,闹市集镇之中在争斗中无论伤了还是击毙对手,虽然以他的门派家世,只要不惹上大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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