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小火车缓缓的停靠在站台上。城关镇就是临高的县城,在下行线上这是一个大站,左亚美下了车。
左亚美下了车,站台被煤气灯照得通亮,偌大的站台上却只有十几个人,百无聊赖的站务员在黄线后面打着哈欠。
这里车站修得很考究,却很少有人上下――客流量还不如城铁的南面终点站南宝站来得多。
城关镇如今已经沦为全县三个主要市镇里的最没有存在感的一个,随着权力中心转移到百仞城,经济上东门市和博铺的快速发展,原本只是作为行政中心的城关镇渐渐被冷落了。甚至在繁华程度上还不如一些公社社部的驻地。
临高县衙门虽然还在原地,实际已经连象征性意义都没有了。虽然大明县衙的那套东西依旧存在,衙门里还有个县丞在“署理”,但是谁都知道真正掌权的是把牌子已经挂到了东门市上一栋红砖小楼门口的“民政人民委员会临高县办事处”。
除了这个纯属摆设的县衙之外,城里的重要机关只有“征粮局”和咨议局。大商家只剩下“润世堂”,其实就是这润世堂,也早就在东门市开了新得总店,连东家一家都搬到东门市去了。制药工场也早就不在城内,留在城内这家“本店”纯粹是显示“不忘根本”而已。
即不是行政中心,又不是经济中心,没有生意也没有工作机会,县城里原本就不多的商户和住户开始大量外迁,很快就出现了空心化的趋势。
没过几年,原本就不甚热闹的县城变得更加冷落,连县前街这条过去唯一可算“繁荣”的大街也变得冷冷清清,原本这座县城里的常住人口就不过三四千人,城内有大量的空置官房和荒地,现在干脆连县前大街这样的地方也出现了因为无人居住而渐渐坍塌的房屋了。
百姓们都跑了,原本一直住在城里的缙绅大户们也开始觉得住在这个死气沉沉的地方很是不便:城里虽然也整修过道路,清理了垃圾。但是城内的市政建设相比之东门市等地就是天上地下:因为道路狭窄,城里没有公共马车通行;没有下水道,在东门市已经开始大量使用的卫浴设备在城里只能当作摆设,既然没有下水道,铺设煤气管道也没有提上议事日程,不管是煤气路灯还是家用煤气灯,在县城内都是没有的。
最糟糕的是现在城里几乎没有商业,除了买药之外,几乎任何东西都得上东门市购买。而缙绅大户们已经见识了东门市新富豪们的住宅里的种种享受,便再也不能忍受原先的生活了。许多人都把家搬到了东门市沿文澜河新开发的基础设施一应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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