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守护着。抓药没钱,他就掏自己的腰包。谁家有了过不去的难事,他也是总是尽可能的帮忙。
老百姓的心眼最实在。谁对他诚心诚意,他就会把心掏给你。郝元是他们心目中的“圣人”,他们喜欢他,尊敬他,越来越信任他。在整个南下洼他都有很高的威望。
苟承绚对这个人很不放心――他信奉的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苟承绚也吃过大苦,受过大难,当那是被逼无奈,为了报仇雪恨,是仇恨支撑他挣扎到现在。何况只要条件允许,他也绝不会放过送到手里的银子,让自己好好享受一番的机会。
一个人无欲无求,不贪图钱财和享受,安于贫困,却又愿意处处与人为善,助人为乐,只能说明他所图甚大――苟承绚好歹也是读过几本史书的。他多次在东家面前说过此事,然而东家总是不置可否,高深莫测的一笑了事。让他摸不到头脑。或许只能说是上位者和下位者之间能够理解的东西不同吧?
有时候,苟承绚甚至不无妒意的感到:东家和郝元之间似乎更能互相理解。这种印象在和他的几次接触中更为深刻了。郝元虽然自称是机工出身,但是说话的态度却始终不卑不亢,和气中透着坚毅自信,完全不是贫贱出身的人要么唯唯诺诺不敢多说一句话,要么就和吃了枪药一样处处都要和人呛声的做派。
“……老爷的意思,米骚动的事情要继续搞下去,声势要闹得更大些。”苟承绚继续传达着东家的意图,“不仅要闹,还要把范围扩大――特别是苏州府的另外几个县,把米骚动连成一片。”
曹光九的脸上露出了担忧的表情,郝元却不动声色,想了想说道:“此事不难,苏州府虽然去年没遭灾,可是老百姓的日子也不好过。今年蚕桑上的收益也被赵引弓弄了元气大伤。而且还有大量的江北山东的水灾难民涌入,这些人都是火药罐子,有个引子一点就着。”
“那就要偏劳郝先生了。”
郝元笑了笑:“我一个人哪里做得成事?还不是得靠着老爷的帮忙才行!事倒是容易,只是还得曹老爷帮忙才行。”
出人是曹光九的事,曹光九和苏杭两地的打社很是熟稔,一个招呼就能找到一批人。每次闹米骚动,都是这批人混在人群中充当支援。不论是煽动聒噪,还是冲击米铺,都是带头上。
曹光九咳嗽了一声:“人没问题,反正有钱拿,这批活闹鬼儿有什么不愿意的?只是咱们闹得这么声势浩大的,衙门迟早要注意的,万一哪天不巧正拿到几个人严审,这些人可不是啥讲义气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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