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事先采摘,只能到市场上采购。一旦蚕进入到三眠之后,桑叶的价格就会暴涨,还可能会出现有价无市的状况。所以如何确保蚕业生产队的桑叶供应就成为赵引弓之前最重要的工作。
最为简单的方法,自然是收购桑园或者直接购买桑叶,收购桑园自然最为稳妥,不过一时半会要买入位置合适的桑园并不容易――养蚕场在凤凰山庄,桑园如果距离太远运输成本未免太大。而且桑园的税课很重,现在凤凰山庄里开辟的桑园全是开荒所得,只要衙门里稍微打点停当,就隐瞒着一直不起课,但是已经在册的桑园想不交税赋就难得多了。赵引弓谨慎起见,决定暂时不买桑园――今年李幺儿的工作主要是育种和实验性的缫丝,桑叶的需求量有限,随行就市也无不可。
原本他并不太关心桑叶的供应问题,对升斗小民感到负担沉重的事情,对他来说都是九牛一毛。
但是自从他想搞蚕业合作社,通过合作社控制蚕农,进而控制蚕茧之后,他又有了新得想法:从各方面搜集来得种种情报来看,江南的养蚕业和雷州的糖业一样,是十分依赖于贷款。
在这种行业里,谁能够控制贷款谁就能分得这市场上最大的一杯羹。
通过贷款控制农民,这是天地会的惯用手段,在雷州也是靠着这个逐步搞成雷州糖业组合的,因而他早就在着手准备自己的小额放贷计划了,还让德隆的杭州支行搞了几个方案出来。
而且去年秋天,浙江北部地区,杭嘉湖地区大旱,从八月至十月连续七旬不下雨,农村凋敝之极。虽然江南物产丰饶,没有酿成北方那样的大规模流民暴动,但是现在要恢复生产,蚕桑户对贷款的需求会更为迫切。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自己的计划太理想化了。这里不是元老院掌握了政权的海南,也不是雷州糖业公司这个有暴力支持的托拉斯控制下的雷州。他在这里即没有政治上的暴力基础,又没有经济上的垄断地位。要推行合作社这种新事物,面临的是无人信任的状态。
原本赵引弓打算让德隆在附近丝茧交易发达的几个镇上设立代办点来为蚕桑户提供贷款,不过他很快就发现,本时空的农村的小额信贷几乎全部操纵在当地的地主和中农富农手里的,丝茧行、青叶行也在其中插一脚。共同的特点就是参与放贷者很多,但是每个放贷者的放贷范围又非常小――基本都是本乡本土。
在一个大多数农民的活动范围不超过自家方圆五十里,一辈子也进不了几次县城的时代,冀图设立一个银行让农民主动来贷款,堪称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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