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沧桑的父亲走在一起。孩子的父亲穿着打着许多补丁的土布衣裤,还留着发髻,一看就知道不是归化民。他身上还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海货的腥臭味,大约是个渔民或者赶海的。
原本大家见那少女面目较好,肤色也算白净,还以为是哪一家中产人家的孩子,原本想打个招呼,见识一下,一见居然是个贫苦无知的普通百姓,顿时都没了攀谈的兴趣。
黄秉坤在五味杂陈中等来了黄平――黄平似乎对二少爷亲自等他回家并不是十分的感激,反而面上流露出拘谨的意思来。黄秉坤要他向诸位参观团成员行礼,他也一脸老大不情愿的神情,黄秉坤看了不由得心中暗暗叹息――回想从前他出去拜客,黄平送贴请安那种利落劲,好似换了一个人一般。
由于芳草地学校的规模越来越大,就学的孩子越来越多,临高城铁也修到了芳草地,连接了县城和百仞城。考察团的诸位因为居家各不相同,就在站台上分手了,黄秉坤一方面自告奋勇要送刘大霖回去,另一方面他也得到县城外的公共换乘站才能坐到公共马车回黄家寨去。
站台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排着队准备坐车回家的学生,看到刘大霖一行人过来,站台上的学生们自动给他们让开了一条路,让他们排到前面去。
刘大霖夸赞了几句孩子们懂事。其中一个孩子答道:“老师们都教了:要尊老爱幼,要帮助残疾人。老爷你腿脚不好,让你优先上车是应该的。”刘大霖哈哈大笑起来。
呜――随着一声汽笛声,铁制的火车车轮滚动了起来,带着满满的一车人,喷着黑烟沿着铁路向临高县城的方向行进。参观团的成员买了最后一节的头等车票,免得与前面车厢那些原来的佃农、长工、还有什么职工们挤坐在一起。
大家遵刘大霖为长,让他坐在了窗边,可以看看沿途的风景。刘大霖望着窗户外铁道旁的风景。恍惚间已经记不清澳洲人没来之前是什么样子了,似乎文澜河对岸冒着烟的工厂从开天辟地就一直存在似的。还有连成一片的良田,澳洲人为自己的移民新建的村落里成排的房屋……
田地里往来劳作的农民和郁郁葱葱的长势,预示着今年又是个丰年。丰年,临高在澳洲人来到之前,似乎从没有丰年。
“真美啊,可惜---”刘大霖喃喃的嘟哝。
“老爷可惜什么呀?”问话的是刘大霖家的赵管家的孙女。
可惜什么?刘大霖突然觉得自己也不知道可惜什么,抚摸着赵家孙女的头,良久才说:“这临高真美啊,可惜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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