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队形顿时乱了起来,前面的船堵住了后面的船,舵手们不得不拼命搬动舵杆,密集的船队互相碰撞着,水手们互相咒骂着,用竹篙将对方撑开。
“全体开火!”
紧随着立春号的射击,另外四艘战舰的主炮同时发出了吼叫,葡萄弹不断的飞临火攻船队的上空,一团团的黑烟在空中爆炸,向船队倾泻着弹丸。灼热的弹丸打在干枯的柴禾上、船帆上,燃起火苗。
被银子刚刚鼓起勇气的水手们在这凌空的散播的铁雹下哭爹喊娘,眼见着身边的袍泽被弹丸打爆了脑袋,打掉了胳膊大腿,或者直接被活活的扯断了半个身子,一个丧魂落魄,再也没有了为了银子脑袋掉了碗大的疤的觉悟,只恨这船上没处躲没处藏的――每一颗弹丸都是直穿船底。
主炮打过三轮,船上的哈奇开斯转管炮和打字机跟着开火,一千多米的距离上正是它们充分发挥火力的有效射程,13mm和30mm铅弹如同雨点一般的向着火攻船飞去,水花四溅,冲在前面的船顿时被打得如同马蜂窝一般,直挺挺的朝着海面下沉了下去。
郑芝鹏的船虽然在后面,但是葡萄弹凌空爆炸的惨状看得清清楚楚,眼见着髡贼又在施展意想不到的“妖法”,胸中犹如万箭穿心一般,打仗打仗,总得交了手才能分胜负,如今这样,还叫什么打仗?眼见着前面的火攻船挤作一团,有的已经起火,有的沉了半截,这场花了几万西班牙银洋的火攻战已然是落了颓势,不由得又急又恨,也不管水手们能不能听到,挺身大喝道:
“大伙不要怕,一起上,撞上去就赏一百两!”
话音未落,又一轮葡萄弹飞到在空中爆炸,一颗葡萄弹带着啸叫声凌空射下,正穿过郑芝鹏的胸口,顿时打出一个碗口大的洞来,噗的钻透了他身后的甲板。郑芝鹏踉跄一步,似乎还不相信自己身上会有这么大一个洞,瞪大了眼睛,跌倒在甲板上。
郑芝鹏的死没有引起什么波澜――即使他没有阵亡,火攻也已经失败,火攻船在葡萄弹和速射炮的联合攻击下没有一艘能进入到换乘锚地1000米之内,被葡萄弹打中起火的船只在海面上燃烧着,缓缓的飘动,没有抵达锚地就已经烧毁沉没,极少数靠近的被小艇牵引到一旁任其烧毁。
海面上烟熏火燎,许多火攻船正在燃烧,但是没有一艘威胁到了髡贼的战舰,更别说撞上一艘了。髡贼的小艇依然在向沙滩上运送人马。
聚集在城楼上的郑家将领们眺望着海面一个个面露颓唐之色,有人已经后退了几步,要不是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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