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火东先生是很崇敬的……”
“崇敬了就不好了。我们只要尊重他就好。”朱鸣夏说道,“既然这样,就得找个合适的机会了。要么我们的礼先别送,等人来了一起送――让他见情。”
“同意,我们要找准时机。”鹿文渊点点头,“今天是元月二十四了。再过几天,叛军会在新城镇和楊御蕃、王洪统带的官兵打一仗。所以我觉得我们这会不必急于去。等这支官兵被打败了,莱州城里人心惶惶的时候在去更能见情。”
另外一个作用是楊御蕃、王洪打了败仗,孙元化却打了胜仗,同时呈报上去,对减轻孙元化的罪责大有好处。
“想不到你还很有想法,”陈思根赞赏道,“我觉得这样可行。”
朱鸣夏也表示了同意。大家一致决定等官兵吃了败仗去再去“送礼”。
朱鸣夏还命令组织一支别动队,准备等一月三十日那天叛军打完官兵之后去“捡洋落”。哪怕弄点死马死骡回来也好。
打完叛军之后消沉了几天,屺坶岛三人众正等着叛军来人联系,去登州侦查的特侦队却回来了,他们还带来了一些俘虏。
看到院子里这几个裹着肮脏的棉袍子,一个个萎靡不振的人物,鹿文渊立马就知道他们是谁了。
这几个就是城破被俘的登州原官员了:登州兵备道宋光兰、辽海监军道王徵、抚标参将张焘……
根据特侦队的报告,他们是在监视中发现这些人被叛军遣送出来的,叛军很是客气,不但派人护送他们出城,还每人给了几头骡子,又有仆役和行李。
特侦队早就接到了相关的命令,自然不肯放过。立刻派人尾随监视,等一行人离城较远后就发动了一次突袭,消灭了护送的叛军骑兵,将余下的人全部俘获。
简单的审问了被俘的叛兵和仆役,证明这些人就是被俘的登州官员。
“你们干得好。”鹿文渊大力的拍了下队员的肩膀,转头对陈思根说道,“要给他们记功!”
“没问题!”陈思根笑着点点头,“干得漂亮!”
抓到这批官员就去除了孙元化最大的一个后患,所谓“统一口径”亦是很重要的事情。
“把这些人全部送到寨子内沐浴更衣,再给他们检查身体,一会再准备一桌酒席,让他们压压惊。”鹿文渊关照手下,“行李和仆役都还给他们,不过不许自由活动。把他们全部软禁起来!”
登州城破之时,大部分文武官员,若不是投降了叛军就是自尽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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