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冰封之后对船只靠岸的影响。
从瞭望台上下来,回到生着火的暖烘烘的会议室里,卫生部派来主持屺姆岛难民营卫生防疫工作的特派员谢耀正在等他。
谢耀是个半老头子,五十来岁。原是个没功名的读书人,破产小地主,略通医道。在卫生部培训班里受了现代中西医的培训,因为是陕西人,被认为“抗冻”,就被派到山东来主持难民营卫生工作,手下是几十名从临高派遣来得卫生员。
他穿着半旧的归化民常穿的制服,坐在火炉旁烤着火。看到鹿文渊进来,想站起来。
鹿文渊不耐的摆了摆手:“别起来了,说说看吧。今天有什么情况?”
“各营房撒了消毒药水,跳蚤和臭虫的杀灭率有九成。”谢耀说起话来慢条斯理,“截止到今天下午17点,有三十一人死亡,尸体都运出去了。新增病号一百零九人,加上还没有痊愈的,扣除已经病愈和死亡的,现有病号人数三百七十五人……”
鹿文渊苦笑了下:“谢大夫,你看明天情况会怎么样?”
“天气一日冷似一日,妇孺老幼恐怕难以抵挡,小小的感冒风寒,一下就变成了肺炎,药物不够啊――要是能给他们多一些被褥棉衣就好了。”谢耀说道。要不是有首长的秘制的“磺胺片”和其他一些“澳洲药”,光靠煎熬饮片汤药死得人要更多。
谢耀正是出于对“澳洲医药”的好奇心,才会以当时的高龄报名参加卫生部的培训班的。
“不过,天冷亦有好处,小小的岛上挤了这许多人,要不是天寒地冻,恐怕早有时疫呀。”
为难民准备的御寒衣被缺口极大――要筹备十几万人的冬装对元老院来说也实在困难。因而前指的思路就是让难民生火慢慢烤着:相对于棉花,燃料的供应要容易些。
“给难民再修修房子,另外多弄些地火龙。每一栋营房至少有二道。”鹿文渊指示道。
送走了谢耀,鹿文渊在会议室里踱了几个来回,吩咐勤务兵把王瑞相找来商量:陈思根带着特侦队出去了,他要继续监视孔有德和官军的作战行动。自从孔有德的轨迹发生过改变之后,陈思根对历史进程就变得很不放心了,对双方的监控愈发紧密,特侦队、侦察骑兵和便衣探子几乎是24小时对官兵和孔有德部实施监控。这种任务,陈思根一出去就是好几天。
他背后的大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用彩色小旗标注着最新的各方状态。孔有德部自从11月22日兵临登州城下之后,双方一直有小规模的武装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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