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部离去了。
但是随后发生的事情让当地百姓十分害怕,因为几天后就传来消息几十里外的一个大村被灭了――官府虽然说是土匪干得,但是大家都说多半是辽东兵下所为。被屠灭的村里的几家大户颇有些富贵亲戚,因而这事没能捂住,本地的士绅联名去找了县令,又派人到府里活动,要控告这批无法无天的“兵匪”。
“这事找官府有用不?”侦察骑兵故意做出一副懵懂的模样,“俺家乡那边,当兵的灭几个人,县里的老爷才不会管,非一口咬定是土匪干得。就是找省里的老爷也不一定管用。”
“您老是跑外的买卖人,眼皮宽,什么没见过?咱们小百姓,给军爷一刀砍了就砍了,不过村里死了好几家大户,和本县的几家缙绅都挂着亲,有一家和王老爷家有瓜蔓亲。王老爷没法说看不到――乡里乡亲的,也没法交待。”
侦察骑兵不敢耽误,立刻派人往回赶路,将消息报告给屺姆岛上的元老。
这样一来,引起了“屺姆岛三人众”的忧虑:侦察骑兵带来的消息说明孔有德并没有按照旧时空历史那样在吴桥举起叛旗,而是通过其他手段把事情缓和了过去。这么一来他就会引军继续北上,最终要么在大凌河打个败仗,或死或降,或者因为走得更北,军心动摇直接去投了满清。
一旦发生这样的情况,利用孔有德来扰乱山东的计划就会完全落空。随之而来的许多的计划就要做修改。特别是占领济州岛是否还有必要就存在很大的疑问了。
“孔有德不叛,我们要逼着他叛!”朱鸣夏拍了下桌子,“不然我们就得自己赤膊上阵了。”
陈思根说:“用孙元化逼他一下行不行?他这么屠村灭户的,孙元化很难庇护吧。”
“恐怕不行。孙元化的治军水平有限,对部下约束能力不强,东江旧人又被他视作本钱。”鹿文渊连连摇头,“再说这种事在明末不稀罕,孙元化才不会为此事去为难孔有德这样的有强兵的骁将。”
“我看只有指望吴桥当地的缙绅。比如王家。”鹿文渊是外派人员,受过不少历史方面的专业培训,又跟着赵引弓在山东混了几个月,对大明的社情民生相对熟悉,考虑之后提出了新的方案。
鹿文渊继续说道:“王家是吴桥有名的缙绅,而且很有势力。这家人的家主王象春是东林党骨干分子,当年上过《东林点将录》,号称‘天损星浪里白条’。”
“好家伙,还‘浪里白条’!阉党倒很有才。”陈思根笑了起来。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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