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命。
宣得冷着脸,一言不发的听着他的话。直到他的停下说话之后很久,才说开口道:“你二人犯下重罪,先在内堂面壁待罪!”他站起身来宣布,“本坛的事务,即日起由本座代摄!”
“遵法主命!”众人一起山呼。
正厅后面一进的厢房里,由从总坛带来的人看管,拘禁着马畏三和胡柒儿。二人正在“面壁待罪”之中。
院子里非常安静,这里原本就是马坛主的机要重地,一般教众不敢进入。现在,内外关防又由总坛的人接手,马畏三自己身在不测,更少有人愿意接近了。
厢房里虽然不是什么“陋屋”,但是夏日里一整天的太阳晒下来,入夜屋子里依然燥热不堪。他现在是“待罪”之身,即使在自己的巢穴之中,手下也不敢来奉承,自然也就没有了往日的冰块和种种享受,只好一个人打着赤膊坐在凉榻上拿把葵扇扇风。
对面就是胡柒儿的屋子,门帘挂得严严实实的。马畏三心道:不知道她是怎么过得?
想到胡柒儿,马畏三不由得又想到了自己宅中的女人――原本夏夜炎热不能入睡,他总要让叫一个女人,洗了澡脱得赤条条的肉搏一番,畅快淋漓的出一身汗。现在却连见一面都难。
再想到这是自己经营多年的巢穴,现在却任由一群外人在此发号施令,连自己的生死都在他们的一念之间,惶恐之余心中很是懊恼。
好好的本地大爷不当,为什么会去参加秘密教门?入教的这些年来,他长袖善舞,不但把势力扩展了好多倍,也从一个普通的土霸变成了家财万贯的暴发户。
此时此刻他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他的势力和财富其实都不是他的而是教门里的。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在利用教门,其实教门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他?
一时间他心里五味杂陈,忽然门帘一挑。宣得走了进来。
“弟子恭迎法驾,”他赶紧丢下扇子跪下,“弟子不知法驾光临……”
“不必了,你起来吧。”宣得在榻上坐下。
“谢法主。”马畏三站了起来,赶紧拿了一领长衫穿上,因为不知道他来意,心头扑扑狂跳几下,深深呼吸几口才镇定了,提足了暗劲站稳。
宣得武艺极高,他沉默片刻,知道门外的暗哨已经按照他的吩咐走到了听不到他们谈话地方。他看着马畏三,冷笑道:
“你这里的日子过得不错。”
“不敢,弟子在本地原是有些产业的。比起同道,确实享受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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