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令他忌惮三分,其次,他觉得披着这张皮敛财比过去更方便。
因而沂州地方的教徒们,对马畏三这个坛主早就心存不满,但是碍于其淫威,无人敢言。有些人曾经去过济南总坛“告状”,但是因为马畏三在沂州干得有声有色,每年都有大笔的香仪供奉,所以“上访”也就没什么下文了。
张应宸听了好几个香主的汇报之后感叹道:所谓人生到处是江湖,其实人生也到处是“官场”,当然,要反过来说官场也是江湖似乎更准确一些。
“大伙现在家里还有吃得没有?”张应宸问:“我看这里灾民很多,到处有饿死的人。逃荒的流民也不少。”
“有是有一些。”几个香主眼泪直流,“大伙匀着吃,加上点树皮野菜也勉强不死人。老得小得,身子弱得熬不住,死几个也是他们的命!只是夏天发大水,没得种,到了秋天不知道怎么办?到时候只好背井离乡去要饭,不然都得活活饿死!”
民间教门大多带有“互济”的色彩,从太平道、五斗米教开始就有这样的特色,加上总坛多少拨下钱粮来,使得当地的教民们状况稍稍好于其他百姓。所以每到大的自然灾害爆发,都是民间教门扩充实力的最好机会。
要不是马畏三私心太重,一味盘剥,他张应宸想在这里撼动南无量教的地位还真是有点不大现实。
张应宸点头:“明天你们先去庄家领粮食――我和他家的家主已经谈好了,暂时先借一百粮给大伙赈济。过几天,会有人送来粮食。”
第一批应急口粮已经由起威栈通过大运河运抵济宁,正在向沂州方向进行转运。张应宸只等这批粮食到了,就以沂州为基地,大规模的招纳鲁南包括徐州等地的水灾难民。
只要有了粮食,也就有了招募流亡的本钱――饥民不管你要带他去天堂还是地狱,只要有粮食的地方他都会跟着走。明末的流寇大军,无非是一群走投无路的人靠着打仗让自己不饿死而已。
他这里鲜花着锦,烈火烹油,马畏三的香坛里却陷入了一片慌乱之中。
他的香坛并不在那处农舍之中――虽然地点隐秘,但是平日里接见香主和外路来客都在那里,知道底细的人很多。现在许多香主叛离,更不安全。
马畏三直接躲回了自己的香坛,他的香坛不是什么秘密地点,但是一般人等闲进不去――一座当地的土围子,也是他的住家所在。马畏三一直盘踞此地,做些游走于黑白两道的勾当。
土围子不高,也有一丈,人手不多,敢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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