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庄谦之所以在崇祯二年领兵勤王之后不久就主动告老,原来和当时的朝廷的政治风向有关,崇祯登基初年对“阉党余孽”的清查整肃力度很大。此人在为官的时候曾经为魏忠贤造过生祀,即使不是阉党的一员应该也和阉党有点关系。
显然,尽管他在任上为官的名声还不坏,在危急关头还能领兵勤王,但是这个历史污点使得他不得不主动的从朝堂引退。
“难怪他平日里闭口不谈朝堂事,也不谈自己为官时候的经历。原来有这么一回事!”张应宸明白了:他属于“有历史问题”,自然退休之后说话要十分谨慎了。何况听说东厂和锦衣卫的活动最近又频繁起来了。
另外一位让他产生兴趣的则是庄整,字调之,是庄谦的堂弟。此人在明亡后曾经聚众数万,占据诸城九仙山反清,失败后单身潜入北京,准备行刺鞑子的高官,曾经行刺多尔衮,可惜失败了,但自己还是成功逃脱,可见其身手和应变都十分的了得。
“这人太传奇了,怎么也得和他认识认识。”张应宸对他十分有兴趣,可惜这位武秀才在天启年间因军功当了洛口守备,现在不在家中。
张应宸觉得,这位武秀才很可能过去和诸城九仙山的地方势力有勾结,否则很难想象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外来户能够轻而易举的聚集几万人占据汕头造反。具体的情况倒是有必要摸一摸清楚。
他把密信烧毁,看着灰黑色的纸灰在火盆里彻底的化为碎片才站了起来,拍了拍袍子上的灰尘。
外面骄阳似火,屋子里摆着大块的冰,正在冒着白气――这享受,在沂州也算是不坏的了――当然,和他在江南帮人“合大药”的那户缙绅相比就差了不少。张应宸漫步走到廊檐下,正要去看看三个徒弟的的药材炮制的怎么样了,有仆役请他去上房。
张应宸到上房是常来常往的,没想到到了院外仆役却没有把他往里面领,他不由一怔,暗暗握住了腰间的手枪。
“真人!恕小人大胆――”仆役陪着笑脸,“适才不是庄老爷有情,而是二老爷家的少爷想见您。又怕你不愿意见他……”
“众生皆平等,贫道为何不愿见他?”张应宸笑道,放下心来。
“真人你老雅量!”仆役带着谄笑说道,“是这样,我们永龄少爷只有十一岁……”
“哦。”张应宸点点头,“无碍。有志不在年高。甘罗十二为相。你们这位少爷肯定也是大才。”
“倒是也有人这么说过。”仆役见张应宸并不反对,心中大喜――自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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