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有问题。”闵展炼沉声说道,“彼此既然无冤无仇,又花钱请我们杀人,何必先来害我们?”
“还是小心为好。”何伯说道,“这起子白莲教的余党,据说都有妖术,防着给我们下药使法。”
闵展炼呵呵一笑:“何伯,你过虑了。他们会弄些法术这个不假,但是天下大事还从来没有靠法术能成的。不说十年前败了的徐鸿儒,便是张角的道行――连当时的朝廷都五体投地,起来造反百万黄巾风起云涌,不也败了。你越怕,他们越是能捣鬼――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正说话,忽然有人来报:有客来拜。
“请。”闵展炼点头,不用说,这肯定是教里的使者来了,带来了新的消息。
来人果然是教中使者,正是刚才的红衣少女。
不过此时为了遮人耳目,她已经换上了一身黑色大氅。
“姑娘带来了什么新消息么?”
“你们要对付的人,每天都在施粥场上舍药看病,”少女即没有客套,也没有称呼,冷着一张脸平白直叙,“坛主要你们用最奇诡的方法杀死他。”
“若论奇诡的法子,我们等凡夫俗子怕是没有如此的道行。”闵展炼含笑道,“只怕贵教各种奇门法术更为适宜。”
“那不是你说得捣鬼嘛,”少女露齿一笑,“成不了大事的。”
闵展炼陡然警觉,这几句话是在盏茶之前说得,自己住在这里房前屋后都有手下人布下暗卡,此地又没有密室地道,绝不可能有人潜伏偷听――这女人居然能听到!
“此事难办……”
“哼哼,你不就是要钱么?”少女冷笑道,“青城山马堡主撞邪阖家自尽的事情不就是你所为?给你加五十两银子,一定要让他死得轰轰烈烈――天谴而亡。”
张应宸还不知道有人要“天诛”他,尽管有可疑的人物在监视盯梢,但是张应宸觉得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刺激其他人的举动,对方不管是谁,不至于会痛下杀手。
他不是没考虑过这里面可能有本地的某些会道门出于竞争意识要置他于死地,这种可能性始终是存在的。
山东地面上的会道门门类庞杂,大的有闻香教和罗教,至于各种支派、会道门更是名目繁多。闻香教的名气很大,力量也最大。白莲教徐鸿儒就是河北蓟州闻香教主王森的徒弟。白莲教在山东潜伏经营二十多年,徒众二百多万。盘根错节,势力极大。天启二年的暴动失败之后,白莲教在山东遭到了沉重的打击。但是余党实力犹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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