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就占了彩头!”
孙远有些不好意思:“哪里,我这个家丁还是从放炮上得来的。你知道的,孙军门从广里请了不少佛郎机人到这里当教习铸炮演炮。教授我们的铳师伯多禄大人很夸了我几次,就给孙军门收了当家丁了。”
“不容易!不过你学放炮也真用心!”黄安德知道当兵的一般不愿意当炮手,大炮这东西虽然在明代不是什么稀罕物,但是当时的大炮质量即粗劣,使用也没有很好的规范,放炮的时候常常有出事故,动不动就有人伤亡。平日里又要擦洗炮身,饷钱却多不了几个。一般的士兵操练大炮纯粹的应付而已,很少有用心的。
“哪里!”孙远谦虚了几句,问道:“德哥,你一走好几年,如今在哪里安顿,也没个信?”
黄安德小声问道:“我且问你,上回那事了了没有?”
孙远一怔,才明白他是在问当年盗官仓的事情,说:“早结了。抓到的几个人里,朱三那小子把事都揽下来了,给斩首了。另几个插箭游营打了几十军棍。”
黄安德听了不由得叹息了一声:“朱三真是条汉子,够义气!够朋友!”说着想从口袋里掏点银子出来托他带给朱三家里,转念又想到许可在培训的时候说过,没摸清底细之前不要钱财露白。
孙远说:“谁说不是!你放心,大家都有照应!”他看着黄安德:“德哥!你要回来当差不?要原名投军怕是不成,改个名字就行!我家的五叔就在文案上帮忙,你改个名字先补进来。”
“这倒用不着。”黄安德说道,“我如今给人当亲随丁,有吃有穿的,没什么不好的。”当下把对外情报局给他编造的假履历说了一遍,说他逃到广东之后在当地卖身给一家缙绅当了家丁,得了主人的信任,如今已经是亲随了。这次是随主人到蓬莱一带做买卖的。”
“到这里做买卖的没点本事可不成,你家主人怕也是大有来头的人物!”孙远在这里多年,见识的多了。他也为黄安德高兴――给缙绅当亲随,虽然是奴才,出息却不差――这和当兵的不如当家丁是一码事,何况给缙绅当亲随用不着上阵厮杀卖命,又好过一层了。
“这个当然。我家老爷虽然不过是个秀才,却是广里的大财主,和京里的老爷们都说得上话。”黄安德吹嘘着,“几天前还拜见了孙大人呢。”他说道,“来,咱们哥两一起喝一杯!”黄安德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熟人,当然要赶紧把关系给稳固住。再者这孙远也的确不算外人,过去当兵的时候也常常在一起厮混的。
孙远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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