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筛子好看点。”刘翔望着十几份模拟结果的地图,摇了摇头。这些地图都是模拟了最有可能被出售的土地后形成的推演结果,他们的共同特点是“千疮百孔”,琼山县的可用耕地示意图上这里一个小块、那里一个不规则图形,看着有如一幅后现代的“艺术作品”。每个图下面还列着土地统计信息。包括土地所有权状况、经营状况、田地类型、主要种植作物、平均亩产量等数据。
由于现在无法做到对土地的土壤成分进行详细调查,所以每个地块都用历年产量和勘测人员的个人感官进行了简单的综合评级:分为贫瘠、低产、中产、高产四个等级。而推演结果显示可能向澳洲人出售的土地中,低产田占了很大一部分。
很显然,地主和富农倾向于把最好的土地留给在手中,由自己或者长工来直接耕种,而把较差的或者种植费力的土地佃种出去。就算在出售土地的时候显然劣地低产田也是他们优先出售的对象。
至于那些小块土地的所有者,大多数是依靠开荒得到的土地,他们因为自身经济能力有限,土地大多是水利配套不全的“望天田”,施肥偏少,土地状况普遍不好。他们就算出售自己的土地,农委会也得花很大的投入进行改造。
显然,就算执委会的意见得到了贯彻,难民们也配合的交出了自己的土地,农委会也只能得到许多分散在全县各地的小块田地。这些零星散布的土地对大农场根本就于事无补――光把这些土地整合起来就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夺走了那么多无产者劳工,然后给地方上留下这样的一个烂摊子!简直是想当然!”刘翔看着推演结果,心情愈发的不好了,“这样怎么搞建设!光为了那个什么大农场计划,我要把这些支离破碎的土地凑到一块,得花多少心思!”
临高政权的第一次中央与地方矛盾就这样诞生了。
大农场当然不错,刘翔打心眼里不喜欢百衲衣一般的小农土地,在他看来这是对土地、劳动力的极大浪费,是低效的代名词。他同样热衷于农业的集约化生产。
尽管如此,刘翔还是相对修正主义的。什么历史阶段采取什么样的政策这是他的一贯主张。
“集约化不等于集体化,不等于必须集中土地,”他嘀咕着,“教条主义害死人。”
刘翔认为,类似琼山这样小农、小地主较多的地方,完全可以采用类似雷州的模式,即日本式的“农合”体制,组织生产合作社,用经济和技术的手段来引导土地所有者进行转化,而不是急不可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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