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来得迟缓,而且层层盘剥,效率低下,往往受灾的地方已经十室九空了,朝廷的救济钱粮还在调集途中。有时候朝廷甚至根本不救济或者仅仅是象征性的拨一点钱粮。因而地方上的救济大多是由士绅出面组织办理的。
经过了这次事件之后,教会也有心在下层百姓中博取好感,因而对赵引弓的提议一拍即合。双方议定:由教会中的奉教缙绅出面给予名义,再帮忙筹集一些善款,赵引弓负责筹集善款和具体办理,办“慈惠堂”。
举办慈善事业,虽然是地方士绅的一项正常活动,但是赵引弓这样来了还不到半年的“外路人”搞这个是有很大风险的,现在有了地方缙绅出面,在官府方面就好办多了。
这一天,赵引弓正在私宅内处理事务――对外情报局的山海两路布局已经先后到位,作为杭州站的负责人,他要为到杭州布点的“万有”和“润世堂”做一些打开当地局面的工作――毕竟未来的工作需要山海两路的大力支持才能运作正常。特别是润世堂这样的药店,在药业竞争非常激烈的杭州要站稳脚跟是要费一番手脚,而这种支持必须出自缙绅之手,这都有赖于赵引弓。
正在忙碌间,集英来报:有一位姓朱的杭州教会人士来拜。
“哦?”赵引弓最近接待了不少杭州教会的人士,一时间想不出来人是谁,拿过帖子一看才知道是朱宗元。
“原来是他!”赵引弓想他来拜访倒在意料之中,论及明末的奉教儒生,朱宗元堪称是其中最狂热的一个。他字维城,号古越,浙江鄞县(宁波)人,但是经常在杭州活动。也是杭州教会中的活跃分子。
“请他到外书房奉茶。”赵引弓说着,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和笔,站起来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奉华过来帮他理了理衣冠。
朱宗元尽管年纪很轻,而且当时还没有功名,但是此人少年信教,见道超拔,精通天文,“务在修德”,“欲正人心”,是个要热情有热情要理论有理论的宗教狂热分子。著述了《答客问》和《拯世略说》两部神学著作,在天主教中国史上有着重要的地位。
这样的人,在教会中当然很强的发言权,对于正要借重于教会力量的赵引弓来说是个不可怠慢的角色。
乍见之下,赵引弓颇为惊讶他的年轻,原来他是1609年生人,1631年才不过23岁,也就是旧时空大学本科毕业生的年龄。
双方客套几句之后,朱宗元先是谢了赵引弓在教案中的“护教义举”,接着又循循善诱的劝说他受洗入教,好在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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