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别家的更有一番软新?这叶面里头也绝无冬雪痕迹,不知有何妙法?”
眉娘笑道:“老爷这‘软新’二字用得绝妙,恰好就和那‘硬新’二字作了对。茶树经了一冬熬煎,难免皮硬面枯,初绽新芽只把那陈味顶了出来,自然硬新。非若弃了那经了冬日的芽头,专收那春日里新萌的,才是正宗。少则少矣,精则精矣,妙则妙矣。”
除了赵引弓之外,其他元老对茶水之类基本上是一窍不通。听着赵引弓和这半老徐娘说着什么“软”“硬”得,一个个茫然不知,索然无味。
眉娘见场面有些冷,赶紧朝着船上的婢女使了一个眼色。不多片刻,屏风后面传来裙裾摆动的细碎声响,众人觉得眼前仿佛一亮:眼前的女子十六七岁的摸样,身材按照本时空的标准堪称高挑――大约在1.6米上下。因为天气炎热,她只穿着一件薄薄的桃红女衣,下衬月白罗裙,脑后松松地绾了一个倭坠髻,鹅蛋脸,丹凤眼,鼻梁微塌,小嘴樱唇,显得珠圆玉润,手中拿着一柄绿纱衬金滚边的白葵扇,姗姗地走了出来。
女子的长相与眉娘仿佛,大约是母女的关系。她用脂粉匀过脸,描过眉,连头上的饰物也经过精心的选换,所以显得格外新鲜娇艳,容光照人。赵引弓从蔡实口中知道,这少年女子便是杭州城里颇为出名的媚颜儿。
论身价当然还算不上第一流的,但是在西湖上的花船上,却是榜眼探花一流的人物了。
“女儿,见过各位相公。”眉娘招呼道。
“媚颜儿见过诸位相公。”妇人已经把双袖交叠在腰间,盈盈地行下礼去。
周洞天、许可等人对土著女子兴趣不大,按照旧时空的审美趣味,她最多也就是中人之姿――更别说一双在裙下时隐时现的小脚了。让人一看就起鸡皮疙瘩。
赵引弓笑道:“我们竟不要紧,你好生的伺候这位梅老爷。”
“梅老爷来到奴家的船上,奴家竟坐不知,还望老爷饶恕失迎怠慢之罪!”媚颜儿轻启朱唇首先表示歉意。作为训练有素的姐儿,她说起话来总是又软又慢,使人听着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觉。
“嗯,啊,哦,”梅林嗯嗯啊啊了十多秒,才憋出一句话来,“你坐吧。”
媚颜儿一笑:“谢老爷赏坐。”当即在梅林身旁侧后坐下,已然取了果盘里的松子,用手剥了,吹去衣,一颗颗的放在手绢上,用手托着送到梅林面前请他用。
别看梅林天天嚷着要欣赏名妓,玩“大明范儿”,这活色生香的大明名妓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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