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和他谈话的髡贼露骨的威胁道。
“是,是,小人明白!”吕易忠连连点头,“小的绝无二心!天地可鉴!”
澳洲人给他置办了衣装行李,又将他夫人送来的银钱和物件一交还给他使用。只是随身仆役全是澳洲人委派。吕易忠在惶恐和苦闷中踏上了踏上了返回广州的路途。
坐船回广州的路上,郭逸也还算客气。不时还给他送些水果。有时候还约他一起吃饭喝茶。眼见面前的这海外来得年轻人去年还在自己面前一脸诚惶诚恐,用讨好的笑容和大把的礼物讨自己的欢心,只为求得自己的只言片语或者随意涂抹的几个字。眼下他却成了自己的“东翁”,自己倒要陪着笑脸。吕易忠的心情就很是郁闷。不过,以他在官场多年的修为,这点失落感是很容易就自我修复的。他最担心的,还是自己未来的前途。
仕途是不用想了。原本在王总督手下干几年幕僚,再被推荐出去,混个某某道总还有可能,至不济,在两广富庶之地补个知府。干几任,大可为自己的后半生和子孙准备好足够的钱粮。但是眼下是再也不可能的了。
至于出去再当幕僚,以他目前的名声来说怕也很难了。外面已经有传说,说这次王督贸然出兵,造成琼州惨败,罪魁祸首就是手下的一干幕僚,为了自己的功名利禄撺掇着总督兴兵的――这个说法倒也不是情报部门搞出来的:在广东急于想推卸责任的官员是在不少,总督即已不在,他手下一票失了势的幕僚自然是最好的替罪羊。
所以原本在总督幕府下的一干幕僚全都灰溜溜的,除了少数人被其他官员延揽之外,多数都四散离开广东了。吕易忠作为原总督面前的心腹,又沾着“失陷匪巢”的名气,更不会有人来求教了。
“所谓饿死是小,失节乃大,信甚!”吕易忠沉痛的说出了一句话。既然已经失节,就只有自杀,若不自杀又想好好的活下去,就只能“卖”了。想到这里,似乎是破釜沉舟,这才算是稍稍安了心。
“纵然有朝一日髡贼在广州力不能支,保全琼州一岛总还是做得到的。大不了举家南迁,长住海岛,以遣余生了!”
临高目前的生活水平和繁荣状态,吕易忠是见识过得。如果万不得已要在临高度过余生,倒也不是一个糟糕的选择。
初到广州,郭逸没有安排他做什么事情。只是关照他写一个书信给家里报一声平安。先在惠福街休息休息。自此之后连着几天都没有叫他过去。无聊的等待中,原本已经打定主意卖身投靠的又疑神疑鬼起来,生怕澳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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