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伤金疮的方子。
这样走了一圈,回到客栈已经是中午了。她又饥又渴。回到客栈的后院里,本地有家的百姓们已经散去了一部分,只有少数外村逃难来得,一时间还不敢走。正在后院里三三两两的坐着吃干粮,也有人在烧水的。
青霞先去看了江娘,她的伤口用酒洗过包扎了,也上了金疮药,但是伤口却已经肿了起来。青霞见她面色苍白,脸上有汗,一摸额头却是在发烧,很是烫手。
她记得父亲说过,金疮最忌发烧,一旦发烧就生死未卜了。心情顿时沉重起来。
“师弟,你给江娘拿井水敷一敷。我去熬药。”她说。
“我不打紧。”江娘的脸上有一抹不正常的嫣红,“班主他们怎么样?有下落没有。”
“没寻到,不过应该不打紧。”她把去打听到的消息和认尸的情况说了一遍。“大约是给髡贼们抓去了。审了就会放回来。”
“我是怕周兄弟――”江娘闭起眼睛说喘息道,“他带着团练和澳洲人面对面的交过手――澳洲人把抓到了练目和乡勇教师都给杀了……”
“要杀这会就杀了。不碍事的。”青霞知道周叔对江娘有些情意,不过碍着两人面皮薄,一直没有挑明。此时她更不愿意说不中听的话,只拣着好话安慰她。
“但愿如此。上天保佑我们这班子上上下下平安无事……”她说着话昏沉沉的睡去。
青霞赶紧找了个破罐子正要给江娘熬药。忽然店主和几个伙计气势汹汹的来到了后院。手里个个拿着粗大的棍棒。
“你们!一个个都给我出来站在院子里!”老板不知道吃了什么药,气势忽然嚣张极了。昨天他还丢下店铺逃之夭夭。今天一早回来躲着屋子里不愿意见人。竟然一下子就变成了这副摸样。
他们不知道这位陈店主已经当上了澳洲人新委任的本镇的三个联络员之一了,现在是专门负责为澳洲人办理住宿粮草之事,以后还要办理“合理负担”。
看到蒋锁正在院子里,店主当即破口大骂道:“你个扑街的要饭花子!当乡勇欺负老百姓!把他抓起来!送到澳洲老爷那里去发落!”
伙计们气势汹汹的发出一声吼叫,但是没有人真得扑上来――这几个卖解的功夫他们是见识过得,贸然冲上去未必能讨好。
牲口棚里出来几个百姓,见这阵仗都吓坏了,纷纷往回躲。一个老者大约是想劝和,赶紧说:“陈老板!你就算了吧。刚破了寨子,大伙还是太太平平的别生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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