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可能是八字还没有一撇,准备仓促修筑起来的乌涌炮台可以比拟的。
就是这样的炮台,有着2000士兵把守,在总共不到一天的战斗中就崩溃了。这个心理上的冲击对许廷发来说是极其巨大的。他看得很清楚以官兵现有的素质和武器,根本不是船坚炮利的澳洲人的对手。
所以许廷发的建议就是直接死守广州,把能够搜集到的大部分兵力集中到广州城本身,在越秀山上增修炮台,同时在广州东面的东盛寺和西面的凤凰岗两处各派驻重兵。
至于省河沿途的其他要点,诸如猎德、琶洲、琴洲各处,是否设防全不重要,因为仓促修起来的炮台根本不可能抵挡敌人的炮击,徒然增加伤亡而已
只有广州城本身,靠着城防墙高沟深,百年经营,又有无数民壮作为支援,大约还能在髡贼的猛攻下支撑下来
“难不成就让髡贼的炮船长驱直入,直抵我羊城城下吗?”李息觉不满道。他现在是作为总督衙门的代表来参加会议的――王尊德毕竟是两省的最高军事长官,两广武官都受他的节制李逢节要踢开总督谈议和还成,踢开总督打仗是万万不可能的。
李息觉是见识到髡贼的炮火的,所以他多少能够理解许廷发的畏战,但是理解之余不免又鄙视此人,认为他贪生怕死,不肯死战到底。
但是他在语气上硬不起来,首先几天前从虎门寨逃走的时候他同样当仁不让一马当先抱着马脖子跑了;其次现在广州周边惟一一支像样的人马就只剩下许廷发的督里广州海防参将所部了,不能不稍稍假意颜色。
许廷发建议与其到处修筑在髡贼炮火下不堪一击,毫无用处的沙袋炮台,不如在通往广州的省河上选择河道狭窄,淤积较多的地方投放木石阻塞航道,同时在江面上安置木排铁链锁江。
“髡贼船只多有改装,船上兵装甚多。吃水深重。我等堵塞江面,敌船必惧搁浅触礁,不敢深入省河。”
但是许廷发的建议遭到了李逢节的否定。首先他不愿意让髡贼船只出现在省城脚下――传到京里会授人以柄,其次他对许廷发的所谓的髡贼“船坚炮利”认为有夸大其词的地方:但凡打了败仗,主事的官员和武将总要将敌人说得十二万分的厉害,其中多有不实之词。李逢节是当老了地方官的人,这点伎俩如何不知?他把许廷发的建议看作武将“畏战”的表现并不在意。
巡抚衙门会议的最终决定是加强内河的防御,同时大练团勇“以壮声威”。为此在广州专设总团局一处,召请地方上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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