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反而遭到了极大的羞辱。当钱太冲踉踉跄跄的被赶到营房的时候一颗心如坠冰窖。
根本没有什么“当地富户的小院”或者“寺庙的房子”,而是一栋木结构的长方形屋子,屋子很空,排列着十张双层的床铺,床上铺着草席而已。除此之外没有一件其他家具。
这样简陋的屋子,加上自己身上遭遇的一切,对方哪里有优待自己的一点点迹象!
被俘的幕僚们一个个愁眉苦脸的坐在床上,被统一剃成了光头,又穿着口袋一般的衣服,每个人的心中都苦闷到了极点,连平日里的客套都懒得做了。吕易忠那奇怪的模样虽然引起了一阵笑声,但是很快大家又被愁闷笼罩了心头。
“如今活得性命已是上上大吉,还谈什么斯文。”常青云沮丧道。他原本的豪言壮语一下都灰飞烟灭了。
“髡贼如此折辱我等士子!”钱太冲愤愤道,“我等……”一时间又前景语塞。他们如今还能干什么呢?要殉节的话,在澄迈就自杀了。现在是人家的阶下囚,只能听凭对方摆布。
吕易忠这会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年龄偏大,给净化这一折腾之后只有喘气的份了。他躺在床铺上暗暗悔恨自己干什么要出“剿髡”的主意,又做什么贪图将帅馈赠和战后的战利品答应王尊德去当什么“监军的幕僚”。这会恐怕连小命都要没了。
比起其他人,吕易忠知道自己的前景更加暗淡。他是对付广州站的幕后主使,这点恐怕髡贼早就知道。这么大的一笔产业被毁,不用说髡贼是恨自己入骨。现在落到他们手里非得被碎尸万段不可。
想到这里,他的牙齿都在打颤,“咯咯”的响个不停。
“吕先生,您在发寒热么?”钱太冲虽然看他不起,但是为人仁厚,还过问一句。
“不是……学生稍有不适而已。歇息歇息就好。”吕易忠好不容易回答道。
“髡贼不知要把我们怎么样?”有人揣摩着。
“大约是不要我们就伪职了――否则不需如此折辱我等;大约也不会要我们死,不然在澄迈就可以把我们都斩了。学生以为髡贼是要拿我等为质,与王制军议和。”
“先生说得有理。”常青云听得有道理,精神好转了许多,“王制军断然不会不理……”
“据小弟看未必!”钱太冲又昂然道,“何镇台全军溃于澄迈,王制军恐怕无法向朝廷交代,哪里还能顾得上我等!”
这下又把众人的心打入谷底。这里吃得又差,住得又糟,每天还被交出来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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