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了一声:“来人是苟二么?”
看门的佣人是他的心腹,主人来往的狐群狗党自然全都认识。
一问之下,来人却不是苟二,也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个不认识的陌生人,说得一口奇怪的琼州话。马本元摸着下巴正在狐疑间,忽然一激灵:
来得是澳洲人吧!
这个想法差点没把他从椅子上吓下来。心道澳洲人来找他做什么?他和澳洲人之间没有过来往,也没有过节。
但是这银寿星――马本元心里很清楚,苟二从庄子里逃走得时候,只会带金子银子之类的细软,绝不会带着这么个礼货跑路。此物只可能落在澳洲人的手里。
澳洲人找上门来所为何事?马本元有心想不见,但是想到这澳洲人既然都找上门来了,自然有备而来――连自己送给苟二的银寿星都找出来了――自己还是见一见,看看虚实再说。
“学生与尊驾素不相识,不知道大驾光临,所为何事?”马本元见来人很年轻,气质沉稳,看上去颇有城府,一时间摸不清他的底细,很是客气的问道。
“敝姓林,从临高来。”林佰光微笑道。既然要吸纳他为穿越集团服务,就无需遮遮掩掩。
马本元心中打了个突,看来果然是他们!
他小心翼翼道:“尊驾是澳洲人吧。”
林佰光点头道:“正是。”说着他递上一叠薄薄得的纸片。
这是一份账本的抄件,而账本本身是根据苟家兄弟那里抄来的材料整理而成的,上面清清楚楚的记载马本元为诸彩老等海盗渠受销赃的账目。有日期、有数量,清清楚楚。而且最后一笔还写得很清楚,有三千两银子为诸彩老的销赃的款子没有结清。
马本元看到这份抄本,立刻想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跌坐在椅子里,半晌才道:
“学生和苟家兄弟确实有生意来往,不过是为他代销些货物而已,”他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货物是诸彩老等人的赃物,在下确不知情……”
“马先生,”林佰光满脸堆笑,“在下不是官府,不管这种事情。”
“是,是,承情之至。”马本元道。以他的经验,当然知道下面对方要开出盘口了,“不知贵众那里有什么需要学生效劳的?”
“只想继续和马先生一起合伙而已。”林佰光知道这事已经成了一多半了,微笑道,“共谋大计。”林佰光想这马本元是个聪明人,自己手里有足够的牌逼他就范,无需弯弯绕。当下将他的要求一一说了,马本元原本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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