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清廉有操守的地方官最多不收库吏的孝敬,但是也不敢轻易招惹他们,就算有库吏亏空的事暴露,还得设法替他瞒着,让他自己动脑筋弥补。千万不能逼得太急,让他狗急跳墙,翻将出来,库吏最多丢了差使,当官的却得吃赔累,闹不好还会搞个免官革职。
倘若是贪官,那就更可以蝇营狗苟,进一步做造假账目或监守自盗的事了。有的县太爷直接把县库当成自家的提款机,需用银子的时候就打白条直接支取。天下的州县几乎没有一个库是没有亏空的。
至于粮库的书吏,好处就更大了。因为库房里全是谷物。倒腾抽换的余地比银库料库更大。粮食又霉变陈化的问题,照例每年都要处理一些陈粮,旧谷贱价处理,再换新谷进仓。这是仓法允许的做法。县令批准之后,于是好谷也按照贱谷的售价登账,账目和实价之间的差额,便是一笔可观的“出息”了。
至于类似县库里的以次充好,在粮库里就更容易办到了。好谷子卖出去,从外面进等额的次货来顶替就是。账目对得起来就行,没有半点风险。
“这都是最最简单的伎俩,到底现实中他们还有多少花样我们一点都不清楚,你最好能多问些内容出来。”董薇薇说,“以后有用。”
“放心,我一定把他们嘴都撬开。”尤国团对此很有把握。
“OK,不过我是君子远庖厨,你就慢慢玩SM吧。”董薇薇笑着说道走掉了。
“和这几个丑大叔玩SM,”尤国团说,“这得多强的神经啊。我居然要去干这事――”
收回了牢骚的心思,尤国团来到了关押库吏的屋子里,这是三间正房。中间一间开间最大的就算作了他的审讯室,厢房权作牢房。
当下把人押了上来,他看着面前跪着的几个人――有管银库的,有管料库的,还有管盐库――临高因为本地产盐所以多这样一个库。都是管库库吏里的核心人物。
要以最快的速度撬开他们的嘴,用刑拷问当然是不二之选。
可惜愿意学习这门很有前途的手艺的人不多。周洞天带的几个徒弟都在学习班里伺候陈明刚一干人。这里只好亲自上阵了。好在皂班留用了一些擅长拷打用刑的老手,可以一用。
尤国团威风凛凛的往当中的一把靠椅上一坐,眼都不瞧他们,开始喝茶。尽管事情多繁杂急,但是却也不急在这么一时。
这几个家伙知道这是髡贼在给他们下马威,一个个不安的挪动着身子。这么久久得跪着毕竟不舒服,而且从昨晚被捕开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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