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干得,为得是恐吓自己。
“哼,真是下流卑鄙之徒!”刘大霖道。
他的老婆很是受了些惊吓:“老爷,还是报官吧,吴老爷与我们很相得,必然有所照应……”
“夫人,吴老爷自然是好得,可是他手下那伙狐群狗党,多半和陈明刚连声共气,报官有何用?不过是来几个衙役查勘一番便无下文了。这帮贱役登堂入室。我还怕脏了我家的地方!”
“老爷――”
“不要说了,我自有分寸。”刘大霖道。这么一折腾,他睡意已消,又安慰了夫人几句,到了外间点起灯烛来看书。
书是他托人刚从广州买回来的――自从有了高广船行的定期班船,托人从广州买东西也方便多了。这是天启年间几次科考还有崇祯元年恩科里中式的闱卷文集,都是一等一的八股文章。这种文集,一般只有功名心还很热切的秀才举人才有兴趣去看,但凡中了进士的人,对待这类书的态度就好像高考结束后的学生对试题集差不多。刘大霖对此如此热衷是因为他很想教出几个弟子来。为县里再中一二个进士。
但是科举考试这玩意,所谓场中莫论文,写得一手花团锦簇的文章并不见得就能考到功名,越往上去。不可预料的因素就越多。不仅要文章写得好,还得对主考的脾气、文风和朝廷的意向有一定的了解。揣摩出最对主考胃口的文章来。
刘大霖研究此书,就想好好的揣摩下最近十年科场上的文风。好在讲学的时候有针对性的指导。
然而书却总是看不进去,原本看来很妙的文字,现在看来却乏味无聊之极。
“空洞无物!”刘大霖拍了下桌子。不由自主的又想到了箭的事情。陈明刚一伙意图恐吓自己是明明白白的事情,但是他们这么做胆子也实在太大了。莫非澳洲人在背后指使?想想又觉得不大可能。澳洲人用不着如此的大费周章来对付自己。只要说个“禀贴不准”。全县上下谁也无可奈何。何必搞这一手?
看来,这事情只有陈明刚一伙才会干了。想到此人居然依仗着澳洲人的势力作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就算当年黎人作乱,县城危急的时候,城里也从来没出过这种乱子!更何况还是直接针对自己的!刘大霖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他为人一向谦和,不论对方高低贵贱。全县上下也对他恭敬有加。现在一个胥吏居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恐吓他,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以为这点鬼魅的伎俩就能吓倒我不成。”刘大霖恨恨道。
但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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