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师父,事情都已经谈妥了,再去谈――”周七捂着脸小声道。
“是你和他们谈好了,不是我。”陈明刚冷笑一声,“想卖乖讨好?等我死了再说!去和大户们说:澳洲老爷不满意,至少再加一成。快滚!”
周七狼狈的逃了出去。陈明刚把在屋外看热闹的粮差们都叫了进来。
“好了,这事现在得让姓黄的小子好好的闹一闹才行。”说着他对手下一个满脸横肉,屠夫样的人说道,“老张。你专门带几个人去刘大霖家的那些亲戚朋友家――他们都有诡寄的田,给我好好的闹,明白么!”
“明白了!”老张兴奋的摩拳擦掌。
“还有县学的那伙秀才们,也帮着各家好好的料理料理。”陈明刚道,“让小黄能把人都给发动起来。”
下面有个人不安的问道:“真闹大了,澳洲人会不会要我们好看啊,刘大霖他们可是澳洲人很看重的……”
“你们放心好了。”陈明刚给他们持定心丸,“澳洲人有待大户,是为了让他们不闹事,乖乖的缴粮。他们又闹事又不肯缴粮。还会给好脸色看么?”
“嗯,嗯。”众人一起点头。
“我们是帮着澳洲人干活的,没有我们,县里的粮食能收得上来?”陈明刚给他的手下打气。
自然事情闹大了。澳洲人肯定要对大户们有个交代,要陈明刚一伙拿个替罪羊出来惩治一番以平息民怨。这个替罪羊不难找,反正多许些银子再保他不死就是――澳洲人也未必会要他死。
事情一闹大,为首的黄禀坤自然也不会有好日子过――首恶必办胁从不究,哪朝哪代对付百姓闹事都是这么处置的。黄家自此之后就是澳洲人的眼中钉了,就算不马上收拾他们。黄家在县里完蛋的日子也指日可待了。
再说了:黄家和澳洲人之间有血仇。陈明刚觉得,澳洲人多半不会对此泰然处之的。
周七捂着红肿的脸狼狈的从茶馆里出来,一路上的人不由得瞠目结舌,还有人在指指点点,顿时颜面扫地,但是他一点也不敢发作,只好先回自己的下处,打了盆冷水好好的擦洗了一番,发觉自己的嘴唇都麻了。
“下手这么狠!他娘的!”周七愤愤的骂道。心里满怀怨恨。此刻他想立刻就去找苟布里,说自己愿意出来当这个“户书”,听候澳洲人的差遣。
但是他们毕竟是二十年的师徒。周七倒不是对陈明刚有什么感情,只是长期在师父的淫威之下,早就被吓破了胆子,现在要他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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