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水井被淘干了――是苟二在水井里藏了些什么?否则澳洲人为什么要把水井淘干呢?
王兆敏猜不出来,他们现在对穿越集团来说差不多就是单向透明:县里有些什么事情,澳洲人都知道,可是澳洲人在干什么,他就完全闹不清了。更不要说猜测他们的具体意图了。王兆敏是“学幕”出身,肚子里学问很杂,对官场学问更是精通,但是澳洲人的学问体系和他完全不同,连想法也大相径庭,这让他很难去揣测。
“此事容易。”王兆敏答应的很痛快,有一点他摸得很清楚,那就是澳洲人喜欢直来直去,有要求只管提,最讨厌含沙射影的暗示什么。“不过出个文告就完了,不过广东学台那面,照例要有些点缀。”
“这个容易。”熊卜佑见他开口就是谈钱的问题,心里暗笑。“大约要几数?”
“五十两就够了。”王兆敏知道这事情其实和学台本人没多大关系,就是学台的师爷经手的,加上给下面书办的规费,有四十两银子足够了。十两算做他自己的好处了。
当然这十两也不是白拿的。要革掉秀才的功名,在明清时代绝非小事,比现今开除党籍还要慎重些。不过也不是办不成――明清也可以算是个“程序合法”的社会,不管是否合情合理,关键是在公事上要经得起挑剔。一纸公文得写得滴水不漏才行,再花上笔银子,自然就搞得成了。王兆敏有些自鸣得意――这一会,他已经在肚子里打好腹稿了。
“所需花费改日一并奉上。”熊卜佑点点头。说着便要起身告辞。
“慢,”王兆敏叫住了他,“熊老爷请留步,我有一事相询。”
“是。”熊卜佑停住脚步。看他有什么话要说。
王兆敏迟疑了一下,这件事情他和吴明晋商量许久了,思来想去也没有别得法子好想,但是对方有没有这个兴趣很难说。
“听闻贵众在美台洋开荒种地……”
“不错,正有此事。”熊卜佑大大方方的承认道。
“美台洋此地,种地极是不易,”王兆敏说,“想必贵众有澳洲秘法可用,大约五谷丰登也非难事。”
熊卜佑矜持的笑了笑。穿越集团的农业水平,在临高是尽人皆知的,也是他们最有吸引力的技能。
“……只是美台洋还有其他农田的秋赋,还请贵众照数上缴才是。”王兆敏这才吐露了真实的意图。
熊卜佑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打得是秋粮的主意。
这算盘打得还真精,果然当官的只要装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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