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为礼,“大哥大嫂一向安好?”
“好,好,这位是――”
“此是兄弟的挚友,临高的名医,刘大夫。”
“失敬,失敬。”杨世意眼睛在刘三面孔上转了几圈,眸子中露出一丝精光,果然不是一般守业有成的公子哥。
他把他们引入东面一间客室内,刘三看了下,装修的极其精洁,字画玩器,布置的疏朗有致――主人的品味格调不俗。
大明大商人派头还真是不小!想到在原来的时空中,过不了二十年,这样风流儒雅的人物十之八九不是变成路边的枯骨就是蜗居茅棚,惨淡度日。红尘繁华尽付至于狼烟。不由得感慨万端。
两边彼此客套一番,道过家人的安。杨世意极其客气,嘘寒问暖,又连表歉意,说生意繁忙,最近几年海路又不安靖,所以一直也没去过临高。亲戚之间未免生疏了,以后还得常来常往的好。
茶几上已经摆了八个高脚盆子,装着茶点水果。仆人又送井水湃过的手巾让他们擦汗。礼数十分周到,倒让刘三有些疑惑了:莫不是这杨世祥因为自觉贫乏,羞惭之下有些神经过敏了?看这杨大掌柜的模样,一点也看不出势利的模样。
一番应酬过后。杨世意问起杨世祥的来意。
杨世祥便把要进些贵重药材合成两种暑药的事情说了一遍:
“……思来想去,也只有大哥这里的细货种类最全了,求人不如求己,就来大哥这里来叨扰了。”
“好说,好说。”杨世意点头道,不过面上的意思却看得出不过是在敷衍,连要进些什么药都不问。只是吩咐道:
“吩咐厨房备下酒席,中午我要为五老爷,还有这位刘大夫接风洗尘。”
“是!”伺候的听差说,“请大人的示,晚上还有饭局……”
“我知道,回头再说。”
“大哥晚上有事,这酒席就不敢叨扰了,心领了。”杨世祥说,“只是烦请大哥看看这张单子,关照伙计帮兄弟配一下货。兄弟好带回临高去制药。”
“哪里,我们兄弟多年未见,一顿酒总是要喝的。”杨世意道,“你要进些药材,不知是些什么?”
接过单子,看了几眼,嘴中犹在喃喃自语:“冰片……麝香……牛黄……飞金……”反复念叨了几遍,这才放下单子,说:“货色,哥哥我这里都有,就是不大够五弟要的数量。”
不等杨世祥说话,他就说开了:某项买卖要合药用,某项则是有大客户订了去,某项俏货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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