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可是官佃……”
“官佃怎么了,还不是一样穷得露屁股。”
“我是XX村的。”符悟本小心的没有加入这番关于真相的谈话。
“听说了!最近来了好多你们那里的。”路甲说,“这里规矩很大,东西都要归置整齐,不许随便放。”
“我就是十三村来的!”有个男孩子跑了过来,“我叫袁……袁……”他终于想起自己新近取的官名:“袁斐!”
“你们十三村来得都是土匪崽子!”还没等两个人叙叙乡谊,不和谐的声音就从屋子的另一个角落传了出来。这是个年龄看起来稍微大些的男孩子。额头上有一道很大的疤痕。使得他看起来很狰狞。
“你胡说!”袁斐愤怒的叫了起来,“我爹不是土匪!”
“你爷爷是土匪,你们全家、全村都是土匪!”疤脸男孩不甘示弱的叫了起来。两个人怒目而视。很有立刻要厮打起来,把对方活吃了的模样。符悟本吓得直往后躲。
“这是乌项,”路甲小声说,“听说家里被党那门那伙祸害过。所以现在像个神经病一样。谁要说是十三村来得,就立马和你不共戴天一样。”
“他会不会打人啊――”符悟本想我也是十三村地区的,别平白无故就挨揍,这可不合算。
“放心,他不敢的。上次和袁斐打架被拖出去抽爽了之后就只敢吼吼了。”路甲毫不在意的说,“再闹,就得抓劳改队去了。”
果然,两个人的怒目而视,以眼杀人几分钟之后就各自落幕了。袁斐说:“太好了,你一来,我们十三村的就不用受那个神经病的窝囊气了。”
“你还是省省吧。”路甲说,“澳洲首长最忌讳搞什么同乡同宗之类的事情了。小心挨藤条!”
“我不是匪属!”袁斐一脸委屈,“匪属的孩子,都关在教堂那边一个单独营地里!听说要他们做洋和尚!”
“要他们当和尚做什么?”符悟本奇怪的问。
“这谁知道。”路甲说,“先理东西吧。”
符悟本打开自己领到的包,里面有很多东西,一套和他身上一样的衣服,一定有前檐的帽子,两套内衣,袜子――内衣和袜子都非常的软,而且没有缝合线,让他觉得很惊奇,这是百仞纺织厂用原始的针织机做出来的产品。
然后是两条长巾,一白一蓝。厚厚软软的,上面都是线圈。路甲告诉他:这叫毛巾。白的洗脸,蓝的洗澡。符悟本从小到大就根本没用过洗脸巾,现在听说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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